他有些心虚:“你,你有证据吗。既、既然我们交往过,总有合照之类的吧。”
盛夏至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明白吗。分手了为什么还留前任的东西。死——”
她想说,死了的前任才是好前任。但在医院里提‘死’字不太好,便改口说:“消失的前任才是好前任。”
江寒恢复一点底气,仰着脑袋问:“所以,你是凭空污蔑我。”
这人也太不好骗了。盛夏至真有些不耐烦了。她想了想,决定最后试一次,不行就算了。
她说:“你人鱼线延长的位置,有颗红痣。”
江寒拉开裤子,低头一看,她说对了。
同时,他脑子里又出现一个片段:
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自己半裸着身体,盛夏至推门进来。
还真是前男友!
她刚才说什么,自己为了前途抛弃她。
看周围环境和盛夏至的衣着,并不像很有钱的样子。他们能交往,起点应该差不多,自己也不是什么豪门富二代。
盛夏至刚才说过,自己有一座游艇。
老天爷啊,年纪轻轻的我,靠什么拥有这艘游艇的!江寒捂脸,怪不得盛夏至要用自己,原来自己根本就是个不检点的男人。
见江寒垮下脸,盛夏至不满,干嘛,和我交往过这么打击你吗。
她还想试探江寒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却听江寒无精打采地问:“我叫什么?”
这题超纲了。
盛夏至只知道江寒姓江,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也没提前准备一个名字给他。
对上江寒疑惑的眼神,盛夏至淡定道:“江九夏。你叫江九夏。
陶渊明《荣木》里写的‘日月推迁,已复九夏’的‘九夏’。”
郑小满很小声说:“竟然有典故。我还以为是‘将就下’的谐音呢。”
盛夏至同样小声:“本来是我为自己名字收集的诗词,借他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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