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眼眸暗沉得没有一丝光亮,却仍旧是紧紧握着慕浅的手。
“就是我愿意付出一切,也想活下去的意思。”慕浅说。
容恒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低头又清了清嗓子,才道:“那你最近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对方又要拿你的命,又要烧掉怀安画堂——”
慕浅脸色蓦地一变,随后看向霍靳西,“怀安画堂?”
“没事。”霍靳西说,“火没有烧起来,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慕浅听了,这才呼出一口气,顿了片刻之后,她轻笑了一声,呢喃着开口:“一个我还不够,还要搭上怀安画堂……”
霍靳西闻言,知道她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你知道是谁要对付你?”容恒连忙道。
慕浅抬眸,与霍靳西对视了一眼之后,才缓缓开口:“一个恨我,更恨我爸爸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容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他尚未说出口是谁,病房的门再度被叩响,几个人同时抬眸看去,正好看见推门进来的陆沅。
而跟在陆沅身后走进来的,竟是陆与川。
一瞬间,病房内的氛围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巨变。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