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璋上来虚脱了,不是累的,是吓的,这玩意儿本来不吓人,不是应力式的炸药,踩大了了就六亲不认亲妈也炸,可先前的确炸伤了人,导致一切重拍,不然一场深夜遭遇战也不会临时改成清晨大伏击。
“胡姐,你泊好车了?停车入库行不行,你不是女司机吗?”
“我不是一般女人。”
练完了,白珂上来直接跟胡以梅打招呼,胡以梅给他擦汗,俩人隐蔽的击了个掌。
白珂道:“看来一打助理也比不过你一个,真是巾帼。”
胡以梅抬下巴:“那是当然。”
大喘气的纹璋更生气了,简直要喘出血。
“换衣服了换衣服”
群头吆喝龙套们换装,道具服放在土坑里面,远远一股酱臭,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年的酸汗污泥。
龙套们捏着鼻子穿上了。老龙套们穿了保暖衣打底,不知道厉害的新人,只有硬生生穿进去,有愣着不穿的,群头连打带骂,硬逼着穿了。
智雷看见了满意点头。作为摄影师爱好者,他是个一帧帧考究镜头细节的变态。
胡以梅看到这儿一愣,立刻小声道:“白珂,你的衣服,”她抓住白珂的戏服,“你换没换打底的衣服,我忘了告诉你,智雷不允许这么做”
“舒服啊”
胡以梅话没说完。
纹璋喘足了气,忽然叹了声打断她,助理伺候纹璋把八路军服扒下来散热,里边儿是厚厚实实的阿迪马甲。
吊牌还没拆,明显是专门准备的。
虽然不符规矩,但纹璋觉得没什么。
哪有角儿这么苦自己的,成角儿前也就罢了,可现在,明明他已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