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翻阅案卷的手突然停住,这才抬眼打量崔桃,想必是发现崔桃已经洗澡整理过了,所以看她的眼神稍微久了一会儿。
崔桃不想给好心的王钊添麻烦,忙解释道:“昨天为了救仇大娘,我沾的满身都是血。”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不能放。”显然,韩琦并没有深究崔桃衣着的意思,只回答了她的问题。
“为何?”崔桃不解,外加不忿。
韩琦将盐运图放在桌上,“你既知晓这盐运图藏在何处,必定和它脱不了干系。你可知觊觎此物,所犯何罪?”
这觊觎官府的盐运图,自然是比谋杀更重的大罪,死八次都不足惜。
崔桃深吸口气,这个韩琦果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大人可有实证证明这盐运图我跟一定有关系?我只是碰巧发现而已。”
“碰巧跟孟达、于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碰巧在他们死时,你不哭不闹不喊人,非要替某人顶罪?碰巧你失忆什么都不记得,偏到了凶案现场就直奔铜镜而去?”
崔桃:“……”
他大爷的,这个姓韩的怎么问题这么多,他是好奇宝宝么!
“待案子彻查清楚,方可定夺。”韩琦随即问崔桃还有什么话补充,若她肯早日招供,倒是可以酌情减轻对她的处置。
“妾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该招供什么。”崔桃气鼓鼓道,在心里悄悄问候韩琦八百遍。
韩琦便示意李远,先将崔桃押下去。
“韩推官,不好了!王巡使昨日夜探天机阁分舵,中了毒镖,现在人快不行了!”衙役气喘吁吁跑来禀告。
韩琦立刻起身,去看情况。
就在韩琦从崔桃身侧急速走过的时候,崔桃缓缓地抬起头,声音响亮。
“大人,我会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