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有种怀疑：这个人真的能做别人的配角吗？别人才是她的配角吧？
过了会儿他回过神，正要找自己来故意来晚的借口，便看到顾枳啪的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拧着眉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副导演：“？”
但顾枳根本没听他回答，而是说：“算了，长得不好看的人说了我也不记得。”
“？？”
“副导演是吧？”顾枳说，“你知道你迟到了多久吗？你知道等你的这些时间我能挣多少钱吗？”
在一旁亲眼看到自家老板才刚落座的晓茵：“……”
您这一手胡编乱造也是炉火纯青的。
副导演被这一连窜的发问打得懵逼，自己来见的不是一个黑粉遍地的糊咖吗？这分分钟百万上下被大女主光环笼罩的是谁啊？
他连坐都没坐下，下意识问：“挣多少？”
顾枳回想了一下顾榆打来的钱，比了几个手指：“数数，这是几位数。”
副导演还真的数了，然后：“！！！”
艹？
进门就被忽悠得精神恍惚的副导演愣是好半天没能接上话。
顾枳又冷着脸，说：“你就是这么对你们的投资人的？”
投资人？！
“什，什么投资人？”
“你不知道？”顾枳说，“我刚把等你这点时间挣的钱投到你们组了，刚跟你们总导演和制片通完电话，也约了晚点一起吃饭，你要一起吗？”
“……”副导演硬着头皮：“我怎么不知道？”
顾枳端着咖啡优雅地喝了一口：“可能你地位太低？”
副导演仅存的理智去抓逻辑漏洞：“以你们现在的资源，应该挣不到这么多通告费吧。”
“是呀，但我后台硬啊，忘了跟你说，那只是我的一点零花钱。”顾枳点头，放下杯子责怪地看着他：“我那些黑粉都知道我是关系户，你居然不知道？你该跟我的黑粉学一学了。”
神他妈的跟黑粉学！
“算啦，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你迟到的事了。”顾枳摆摆手，懒懒道，“说吧，什么样的剧本，还要让我亲自拿。”
说是剧本，但就是一些定下来的流程。
副导演和秦漾那个金主朱总有私交，朱总还投了一点钱，顾枳原本是最好拿捏的，所以这才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