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话题道:“还是让我们听听芭芭拉女士怎么说吧,那位佩替神父是怎么教会你配合表演的?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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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芭芭拉又是本市的居民,因为长相和经历在住处附近甚至小有名气,要是被这里的治安官发现了身份,那会对很多方面造成麻烦。
那些人也对此议论纷纷,克雷顿和朱利尔斯听了一会儿才知道这里之前有人开枪,但当最早的那一批围观者听到声音赶来的时候,却只看到这个女人倒下来。
在克雷顿眼里,现场具备嫌疑的家伙太多了,至少有十来个。
“这怎么可能?”
且从枪响到现在过去了不久,治安官都还没有来。
“天父庇佑——”
圣梅隆教区的神父到市中心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两片区域是相邻的,而神父偶尔也会接到上门洗礼的委托。
“那就说你是个医生,上去试试,然后说自己没有工具无能为力,必须送去医院,我好再叫一辆马车过来接应你。”朱利尔斯又一次催促道。
他们从墙上下来,发了愁。
克雷顿和朱利尔斯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他再三催促,芭芭拉才不敢确信地开口:“我感觉我的伤好了。”
这种好心让克雷顿心中一紧。
朱利尔斯提及的对象并没有开口,她从刚开始就一直茫然地把手按在胸口上,好像在确认着什么,等到他发问,她才放下手,但是欲言又止。
已经开始有人意识到不能把这女人放任不管了。
他认识这一位,在乔·玛尼做义工的教堂,他们曾见过面。
朱利尔斯失礼地盯着芭芭拉的胸,企图让视线穿透衣物去了解伤口。
克雷顿受了点醒,改变了判断。
“有医生吗?谁能够救一救这个可怜的女人?”庞大的人群中有人举手疾呼。
即使死者身份已经明确,没有特殊的理由也不能将其带回。
如果不是他们都有些超凡能力,根本无法在这么远的位置进行观察。
佩替神父此刻在人群中受到了如同主教般的追捧,朱利尔斯却有些看不惯他。
克雷顿没有那么无礼,其主要原因是他不认为芭芭拉有理由说谎。
朱利尔斯的脸在听到这番感叹后皱得好像一根苦瓜。
光是为了看到芭芭拉在哪儿,他们就费了不少工夫找东西垫脚,还只能是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才行,因为靠近一点的地方,那些碎砖块、木板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墙边也都是人,根本上不去。
“不要随意揣测别人的高尚,而且至少他帮了我们的忙。”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掌按在芭芭拉的头顶,低声地祈祷着,很快,女人的手指抖弹了一下,口中发出了呻吟的声音,所有人都看见且听到了。
“不,只是我怀疑射击她的人还没有离开,就在等待我们出现,好认清我们的脸。”
“我想这只是你的错觉,吸血鬼的恢复力本来就超越常人。或许当他赶到的时候,你的伤口就已经愈合好了,只是自己不敢在其他人面前站起来运动,所以一直察觉不到而已。”
“小姐,说话啊!”
“简直是奇迹!不,这就是奇迹!”
“这也是一种可能,可能性很高的可能。”朱利尔斯的这个结论总比违逆常识来的可靠。
白教的圣职大多会一些医术,而治愈的奇迹甚至在平时也毫不掩饰地施展,所有人都将此视为神明的恩惠。但并非所有圣职都有资格释放奇迹,只有中层圣职受到允许、并在证明自己的信仰后才可得到高阶圣职的传授,而奇迹的释放也有一定限制,常用的弱小的治愈奇迹还没有一针镇定剂来得有效,并且也没有什么能直白影响视听方面的奇妙效果。
那些建筑里看热闹的家伙还有靠近人群中心的先来人都有可能是下手的人,在这片富人区,有能力、意愿以及胆色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多,他几乎可以肯定是那群跟随蜘蛛教士的虎克侦探干的。
因此,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教会存在奇迹,却很难形成具体的印象。
“是这样吗?”芭芭拉的绿眼睛重新黯淡下去。
“没准吧,但任何尝试都请放到以后再做。”克雷顿从口袋里拿出这片教区的地图,放在地上摊开。“现在让我们聊聊关于你遇袭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