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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秀对崔凤鸣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愿启口的的真相:苏老板原来是个民国初年从紫禁城里跑出来的太监。崔凤鸣一下子恍然大悟了,他刚才见到苏老板的时候就觉得苏老板的相貌举止自己看着很别扭,那苏老板的脸皮细腻油亮,没有一根胡须,说起话来细声细气,言谈举止之间有阴柔之气,再想起苏家里那些极富清宫风格的摆设,没错!那个苏老板是个太监!
崔凤鸣问春秀:“你嫁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太监?”
春秀说:“我打小就不知道太监是什么样?我哪知道他是太监呀?我也想不到做太监要把男人那东西割了去。反正当时我挺傻的,一进洞房才知道他做不了男人该做的事儿。”
崔凤鸣觉得春秀说的很有趣,就呵呵的笑起来。“我不怪你傻,我刚才见着苏老板也没看出他是个太监,只是觉得他的做派像个唱青衣的旦角!”
春秀告诉崔凤鸣说:“这个秘密你知道就行,不要到处说去。”
“他是个太监你无法和他正常生活,你离婚的理由太充分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真是气死我了!”崔凤鸣有些不高兴了。
“你做事就不为别人想想啊?谁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被阉割的男人,‘公公’的名字好听怎么着?苏老板把这事儿捂得死死的,就怕别人知道。人家对我是有救命之恩的,我自己再委屈也不能把苏老板给卖了呀!”
“那你就甘怨自己受委屈?”
“在那时候我把心思都放在永和身上了,我想等到永和长大就能熬出头来。忍着吧,就当自己命里该着没男人!”春秀又嘱咐崔凤鸣说:“凤鸣,我求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抖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咱们都要给苏老板留面子,他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我宁可离开你也不准你羞辱他!”
“好吧!我理解你!可是那个苏太太怎么会跟一个太监过了一辈子呢?”
“说来话长,回头我再和你慢慢的说吧!”
三轮车在崔凤鸣的家门口停下,两个人进了崔凤鸣的屋子里,崔凤鸣对春秀说:“刚出事儿不久,咱俩要避嫌,你一人住这里,我住在我的办公室里。”
“凤鸣,这样多不好!要不还是我到别的地方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