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灵素如此虔诚的模样,落在有心人眼里,自是这样才不会起疑,而最后被织儿扶着上了马车,才叫他们心里的那点不适给消失了个干净。
“小姐,不是我说你,你这样不爱护自己,若是姑爷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在有下次,我也不同你来了,直接儿收拾了包袱回老家去给老太爷老妇人请罪去。”
织儿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虽然在数落着周灵素,手上却不曾闲着。倒了热茶,服侍着周灵素喝下热茶,又找了披风给周灵素盖好。
周灵素靠在车壁上虚弱的笑了笑,便疲惫的闭上眼睛养起神来。这次却是真的虚弱不堪了,风寒本就没有好,这一天儿的又是同人做戏,又是拜佛。这一通唱念做打下来,一个身强体壮的壮汉都受不住,又何况是她呢?
“喜子走吧!”织儿从帘子后面探出头来,轻声对喜子道。
喜子看了眼晚霞簇拥着的夕阳,辫子一挥,便将马儿赶了起来。
觉恩寺到京城的这段路上,因着京城里达官贵人来来往往,路到也修的不错,只是难免有一二意外,不过想来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驭”喜子忙将马儿止住,只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将马车上的周灵素给颠了起来。
织儿揉着被磕得通红的额头,对喜子怒目而视,“喜子,你今日是怎得了,连个马车也赶不好,怕是该吃些挂落才知道好歹,将小姐摔出个好歹来,你可吃罪得起。”
喜子从马车上跳到地上,塌拉着脑袋立在哪儿听着织儿一叠声儿的斥责。虽是一句也不敢辩驳,只是脸上和眼底的委屈却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