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孝棠默默的垂下头,却是不言语。那些事,他自是伤心难过的,悲愤之下,只觉着这世上的所有皆是见不得他好的人,
若是那时他径直留在云中,未曾因着一封家书归家,想来许是大漠的风光磨灭了心中的恨意与不甘却也说不一定,
甚至于他那日未曾,未曾接过那杯茶,想来,想来,想来他们还是一家子父慈子孝,手足和睦。他却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的境地。
便是,便是,他许是蠢笨一些,却也,却也,好过如今这般的清楚明白的折磨自己。
偶有冷静之时,他缘何又不知周灵素说的那些个道理,只可惜,终究还是意难平。
这世上,他到底却是没了家,便是父母手足尚在,他却没了家,没了家,
既是没了家,他却又如何能够冷静得下来,瞧得清是非黑白,真假善恶。
“二姐姐,你,你莫要这般如此,这些事,到底,到底却也与你没甚关系,何必,何必难为自己,也难为我。”
终究周孝棠到底还是艰难的开了口,只一开口,便气得周灵素恨不得将他那脑子扒拉出来,好好理理,为何这般的说不明白,讲不清道理。
周灵素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好一会儿方才缓过神来,“你,你这个小混蛋,你好好讲讲,你究竟缘何,想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