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刻的确有几分气势，不过这般顶着孩童的面孔释放出来的高手气势，伊悠然早在另一个人身上多次体验过，便有些不以为然。
零见她不说话，只是打量自己，清澈如水的眼神平静淡然，似是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心底便生出一丝恼怒，面上倒是控制得很好，“你难道没有想过，我和你一样吗？我主修的也是背后的真灵，而不是这具生灵的身体。”
说完见她果然怔住，难得失神的看着他，便满意的回了一个戏谑的笑。
伊悠然是真的诧异了，她想到一种可能，“你也是玩家？”
“玩家？”零的神色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
笑罢，见她还在等待，便道，“算是吧。”
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算是又是什么意思？
念头动到这里，她却打住没有再追问。
倒是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重提之前的话题，“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不请使徒也可以。”
…………
第二天白天，伊悠然便找了个理由出府，门房去请示夫人，或许是已经有了杀她的布局，所以格外宽容，这位夫人还命门房给她准备了一辆马车。
本来战战兢兢的可欣，见到夫人这个态度也放了心，她也很久没有出府，本着为“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介绍的功夫，自己也看个热闹。
“小姐，你去神策府做什么？我听说那就是个卜卦问吉的地方，里面都是一些江湖骗子！”
小姐今儿一早就说要出府，可把她吓了一跳，现在又跟车夫打听琴垒神策府的位置，可欣不由猜想，小姐该不会是听哪个嚼舌根的说她生来命不好，想去问个仙吧？赶紧表忠心，提醒一下小姐可别上当受骗。
伊悠然没有理会这丫鬟，利用坐马车的功夫复习昨夜所学技能，不能外放，便让灵力在体内一遍遍演练。
大约半小时，神策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