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又把另一碗面放在伊凌希面前，与这碗面相伴的是一盘卤鸭蛋。
黄色的鸭油从薄薄的卤片中流出，看上去十分养眼。
酒肆中一时都是抽鼻子的声音，伊凌希拿起筷子，爽利吃下半碗面。
卜婧吃完放下筷子，百无聊赖打量四周，发现这座酒肆不是砖瓦房，而是黑色石头堆砌的店面。
眼睛在酒肆中张望，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丫头，看什么呢？”
卜婧回头，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倚在了身后柱子上，他穿着陈旧的伙计衣裳，一头半长不长的头发用一块长条束住，神态慵懒。
第一眼看到他，卜婧感觉到他身上凝固的气息，就像一座古朴的客栈，懒散、自在。
你来了，他在，你离去，他也不会离开。
他身上就有这种感觉。
“阿辉，这是我妹妹。”
伊凌希抬起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这是阿辉从来没有见过的目光。
阿辉抬头看卜婧一眼，打量片刻，问：“你从哪里拐来的妹妹？看着不似你的面貌。”
听到他的语气，卜婧忍不住笑了。
伊凌希放下筷子淡定道：“今夕的胭脂醉我会一起送进书院，别肖想了。”
阿辉抬头不惊不怒回了两个字：“你敢？”
伊凌希眼睛一眯，“嗯？”
莫测的气息在酒肆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