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奴家就放心了。”巧娘拍了拍胸口，眼中飞快闪过一抹算计。
卜婧准备开口：“师兄，你刚才是……”
“咦？怎么都在这里？”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卜婧抬头，诗悦师姐从楼梯上望着他们：“饭菜侍女已经备好了，你们怎么不去吃饭？”
察觉到卜婧从刚才起就恹恹的情绪，林师姐问：“上面有什么好吃的等着我们呢？”
“雪菜羊肉面，知道师妹不能食用胡椒，我特意做了清汤的面，还加了高汤调味。”诗悦师姐客气道。
卜婧是柳双颜的学生，冲这一点她就要改平时的食谱，况且如果卜婧在这里吃错犯了病，何燕师父也不会饶过她。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可悲，她虽然也是何燕教习的学生，却不是被亲自传授的弟子，在这些被亲自传授的师妹面前不敢托大。
“多想诗悦师姐。”卜婧领了她的好意。
到了楼上，舞姬不与他们在一处用膳，平日性格略弱一点的会被派来服侍他们，今日不知怎么，巧娘也进来上面了。
卜婧看到她本来本来不悦，但是渐渐的看到她不作妖，况且师兄师姐都没说什么，便没有刻意管她。
巧娘在这些公子小姐面前安静一会儿，服侍的有些闷，抛出了一个话题：“奴婢们每天都听诸位说这戏排的不成功，巧娘今天斗胆问一句，诸位觉得演成什么样子能算成功了？”
诗悦师姐思索道：“能被教习们赞扬，就算成了。”
一位师兄不赞同：“怎么说也要在这黑山城中扬名一次吧？若连这里都打不出名，我们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林师姐有些郁闷，她是被拉来凑数的，心里哪有想法，于是示意卜婧说说：“师妹觉得呢？你的想法应该最纯粹了。”
卜婧放下筷子想了一会儿，回了八个字：“精益求精、扬名立万。”
“真精粹。”巧娘拍手违心称赞道，脸上表情是不屑的。
“怎么，你不服？”卜婧不太高兴问。
巧娘翻了个白眼，“没有，奴婢是觉得您的抱负太大了，要是人人都有您的抱负，我们岂不是都饿死了？”
卜婧懒得理她。
人与人身份不同，所追寻的自然不同，她没有强迫别人与她所求相同的想法。
“洛师兄，你说呢？”一位师兄急切的问，他看到洛白起的到来才看到了希望。
“收回本金吧。”洛白起淡淡地说。
“公子所言真精辟！”巧娘又拍了手，不过这次是诚心实意的赞扬，眼睛里都是崇拜。
“能收回本金是第一步，接着再获得名声，真好”巧娘喜悦的分析着，脸上都是笑意。
这人怎么区别对待？对她是喝倒彩，对洛师兄就是鼓励？
卜婧不高兴地想。
“师兄所言极是。”所有人都表示赞同，这时卜婧只是轻轻抬了一下眼睛，没有附和。
……
自从巧娘出现，卜婧发现她一整天都会不高兴。
第二天刚走出客栈，卜婧就发现巧娘和洛白起站在一起，肩并肩十分亲密的样子。
走过去问，巧娘美其名曰：请教问题，还拉着她一起问，惹得她早膳都没有用，饿了一个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