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朝知道他一向很好说话,不会反对,于是先一步走到案几边席地坐下,悄悄把那本春丨宫丨图扔到角落里。
帝夙在她对面坐下来,问道剑放在一旁,他坐得身姿端正,一板一眼的模样有些好笑。
鹿朝想起他在小说里暴戾恣睢,杀人如麻的形象,和现在真是两个反差呀。
她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才说:“我们成亲还没一个月,也没见过几次,为何你会喜欢我?”
帝夙端起茶杯的手一顿,灰眸抬起:“喜欢就是喜欢。”
鹿朝换了一种说法:“从何时开始喜欢的?”
“从你受伤后两天。”他回答得十分严谨。
受伤后两天……她昏迷不醒,禹州王命人送来炎阳草为她疗伤,可她是凡人,直接使用炎阳草会丧命,需要有人将炎阳草吸收入体,再化为蒸汽熏在她身上。
有这样实力而又能和她肌肤相贴的,只有他。
于是,宁王妃便亲自到巡夜营中,把帝夙请回来。
鹿朝理了一下时间线,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一开始以为帝夙对她有感情,才会在血吻郎君手下把她救回来。
原来不是吗?那时候他并不喜欢她,会救她或许只是出于一种他失忆后难得生出的一点点人性罢了。
可是之后损伤自己帮她疗伤,却不可能仅仅只是有一点点人性而已。
这时候,他开始喜欢她。
为什么?那时她伤得半死不活,人也昏迷不醒,而在原主清醒的时候,他分明还是讨厌她的,成亲之后,便一直住在巡夜营中,一天都不曾回来过。
“为何会在我受伤后的两天忽然喜欢我?”鹿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