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夫了然,明日便收拾行囊,与殿下启程回长安。”
“唔,李公先行一步。圣主令本王在陕州多留几日,也查访查访军府内务……”
……
潼关外,风桥驿。
“阿郎,再行得十里路,便是潼关,入关后有大驿。眼下日头还高,吾等为何驻足这风桥小驿?”
李泌从车中下来,对家仆道:“关西驿是大驿,来往人多,驿长驿丞们想来忙得脚不着地。我瞧着这风桥驿亭倒还清净,便在此歇下吧。你去将传符递进驿去。”
“喏。”
李泌被风桥驿长迎入院内,石凳上坐着的年轻人抬起头来,恰与李泌打个正面。
“李公!”年轻人忙起身,恭敬中带着惊喜,向李泌行礼。
李泌也是一怔:“伯苍?”
这表字“伯苍”的年轻文士,正是武则天的曾侄孙、如今在河东节度使马燧幕府中供职的武元衡。
武元衡双眸晶芒闪过,剑眉舒展,在夕阳辉光的映照下,当真是个风采卓然的少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