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乖乖“哦”了一声,突然站起来。
“作甚!”塔娜也敏捷地变了身姿。
“上,上茅房,我方才,见到院子里有茅房。”
塔娜眼里的戾色褪去,有些尴尬地摆摆手。
这一夜,塔娜盖着自己给高振缝的袍子,在堂屋的胡榻上将就而眠。
她当然无法沉睡,迷迷瞪瞪间总是听到扣门的音响似的,又恍惚觉得高振坐在她身边,熟悉的气息那么近,耳畔是他素有的低沉之音,温柔地、不紧不慢地与她商量着逃亡路线。
然而只要她的精神稍微摇摆到将醒未醒的状态,她对于梦境的认识就会立刻清白起来原来前一刻所有的感知,都是虚假的。
四更天不到,塔娜彻底醒透了。
她从榻上坐起,抱着胳膊想了一会儿,起身走到院中,寻出自己要的东西,又蹑手蹑脚地回去,穿过厅堂。
适应了一会儿寝屋的黑暗后,塔娜摸索到床边,果断而迅速地,将玄武的手脚捆了个结实。
少年本来鼻息均匀地酣睡,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本能地挣扎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