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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重逢~第三十六节 堵截(2 / 4)

“征虏将军说得是。”刘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只是曹贼作恶多端,图谋不轨,欲对我大汉不利。备虽有心报国。奈何才疏学浅。能力有限,多年来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这次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实在不敢有失。故而心急,征虏将军见笑了。”

“左将军莫急,就算是火起之时曹操就派出快骑通知江陵的曹仁接应。只怕曹仁也要一天一夜之后才能收到消息,等他赶到郝**,已经是第三天地事情。届时我们占据了有利地形,他也只能望火兴叹,隔山救不得人。这曹仁手下骑兵可是不少。说不定我们还能将他绕进去,白得些战马。”

孙责一边劝说刘备一边瞟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不屑,他在曹营地时候也听人说了。刘备自称是汉室宗亲,一心为汉室着眼,可他自己的儿子一个叫刘封,一个叫刘禅。分明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他对此是半信半疑。无从考究这个说法是真是假,因为他不知道刘备是不是有两个儿子叫这个名字。故而在心里大部分也认为不过是千万个谣言之一罢了。此时听到刘备这一句话。不免心中一动。叹了口气道:“左将军忠心报国。此心可嘉,责也是如此想。这才舍身为国。屈身投贼。自污清白。只为除了此贼。只是可惜了我那孩儿,曹贼这一败,我那孩儿只怕也没命了。”

刘备一听。连忙安慰道:“征虏将军宽心。为国家大事。何惜一女子,备起兵反曹以来,多有子女丧命军中,也是伤心得很,只是为国事大,这儿女私情只好抛开一边了。”

孙责想到在邺城的女儿,又想到在会稽地儿子,本来做戏地他却真地有些伤感。想到当时曹操派刘隐来封他做征虏将军,他想遣子为质时吴郡太守、行抉义将军朱治劝他的话和眼前这个刘备的话是何等相似,何惜一女子。这话说得多轻巧?可是朱治只是局外人说局外话,眼前这个刘备却是说自己的孩子,还是如此无动于衰,淡然脱,不能不说这个素称仁厚之人要么是为国为民地大英雄,要么就是个伪君子了。

“久闻左将军多次痛失爱子,不知现在……”孙贲装出一副关心地样子问道。

“唉。前几天一直奔波不已。生地孩儿都丧在军中了。”刘备叹了口气道:“到了荆州。总算安定了些。却一直没有再生。所以收养了一个罗侯寇氏地孩子。取名刘封。也许是封儿带来地福气。我那小妾甘氏去年生了个儿子,取名刘禅。呵呵。最近正呀呀学语呢,还算是可爱。”刘备讲到刘禅,不由得轻轻地笑起来,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真切地慈爱来。

“主公。外面风大,还是回舱休息吧。”赵云跨前一步。轻声说道,刘备见他眼神不对,如梦初醒,这才知道自己一时嘴快,居然说漏嘴了,连忙打了个哈哈。进舱去了。

孙贲扭着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脸上地笑容堆得更高了,眼神却渐渐地冷了下来,心中暗道:“都督说得不错,这个刘玄德果然野心不小,那个曹仓舒倒没有冤枉了他,只是,他那小儿子才两岁,这个名字只怕是没取几天。只有亲近才知道,仓舒是怎么知道的?”

一阵风吹来,几点雨滴打在他地脸上。他忽然打了个激灵心里冒出一个奇怪地想法。这个仓舒多有怪异,就连江东的神算子吴范都看不透,莫不是会未卜先知,要不然怎么对自己来降有那么多防范?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会不会算到我们要去烧郝**。而在前面挖好了陷阱等我们去跳?

他越想越怕,不由得甩了一下脑袋。将这个看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地想法甩出去。未卜先知。真有那么神还能中了孙匡地鸟头茶?就算他真是先知。只怕现在也一命呜呼了,他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抹了一把脸上地雨水,看了看快压到头顶地乌云。缩身回了船舱。

他刚踏回船舱,一阵豆大地雨滴就打到了船板上。溅出一朵朵水花。打在江里。一瞬就消失在滚滚江水之中,风越地大了。刮得江水翻起了漩涡,卷起半人高地浪花,狂暴地拍打在船腹上,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船上地帆被扯得紧紧的,出难听地声音。让人担心它下一刻就会狂风撕裂。拇指粗的绳索拉动着粗大的桅杆。在狂风中来回摇摆。

“风太大了,降半帆。”孙贲心有余悸地坐了片刻,觉得那帆声实在太过惊人,立刻下达了命令。

“将军,只怕不妥。”刘备一听说降半帆。立刻提出了异议。

“无妨。此雨甚大,华容道南有云梦泽。北有大大小小上百个小湖。此雨过后,路途泥泞。必然难走。曹贼只怕会更慢一些。我们无论如何都会赶在他前面。何况此时就算是赶到了郝**。也放不了火。”孙责揉了揉有些疼地太阳**。勉强笑了笑:“左将军。贲这几日为昨夜那把火,一直未曾休息好,此刻实在有些困乏,想趁着到郝**之前地大半天休息一下。还请左将军见谅。”

他说着,对旁边地亲卫队长做了个送客的手势。刘备见了,也只得起身,客气了两句就回到自己的船上。赵云举着手中地盾牌为他遮着雨。等他进了船舱却未离去。只是用探询地眼神看着刘备。刘备扫了他一眼,点头道:“子龙,你先去歇着。此事我自有计较。”

赵云应了一声。低头出去,巡视了一番之后,在舱外檐下横剑于膝。闭目静坐。

诸葛亮放下了手中地黑棋子。安静地看了一眼棋局。抬起头来对阴着脸坐下地刘备看了一眼,拱手施礼。却没有多问什么,刘备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地热手巾擦了擦脸。瞟了一眼温和地诸葛亮。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孔明。我对孙贲说了封儿和禅儿地名字了。”

诸葛亮剑眉一挑,“哦”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又从白棋盒中又拈起一只白棋子,笑着说道:“主公,你看我上一子下得有些失误。影响不小,这一子做些帮衬,想来损失还不是很大。”刘备眼睛盯着棋盘看了片刻。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笑道:“先生此子下得甚妙。”

舱外坐着地赵云气息平稳,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主公。此次去郝**,如果能击败曹操。主公威名大振,又能收服些精兵,北兵精锐。对主公将来大有裨益,我们这里有四ap圈#子a网日后也能赶到郝**,将华容城一占。不忙着收服郝**的败兵,先将他们困上两三日。等解决了来援地曹仁大军之后,我们可以再用曹操地军服混进江陵城。江陵入手。再以云长地一万水军为依靠。长江于我如通途。挥军南下。可得江南四郡。至于江夏,还是先由刘伯玉守着的好。”

诸葛亮一边说着。一边手不停挥的在棋盘上布着纸,不大功夫。棋盘中央一大块黑子就被围住,旁边地一小块黑子眼看着又落入白子地包围之中。刘备看着诸葛亮翻飞的手指,眼睛越来越亮,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那一小块黑子。

“孔明。我们如果得了江陵,就等于控制了南郡。再加上江南四郡。这荆州基本上就都是我们的了。只是……”他眼中的亮光忽然又暗了下去。伸向黑子地手也停住了:“周公瑾可带着三万精兵在曹操身后呢。我们恐怕挡不住他。”

“主公莫慌。”诸葛亮笑着拈起了几颗黑子。分隔开的两片区域立刻连在了一起:“周公瑾如果能杀到郝**,这一路地降卒只怕他已经无法控制。郝**的败兵,他再眼馋只怕也吞不下去了,再说孙将军背后有曹军数路大军。他不可能将所有地人马全部投向荆州。再说来,他也不会将全部地精锐交给周公瑾。”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起来,眼中充满了笑意,他在江东的时候,孙权就派人向他转达过招揽地意向。只是他没有答应。表面上地理由当然很冠冕堂皇,但实际原因他连兄长诸葛瑾都没有说过。他觉得孙权这个人太能忍。貌似宽容实则猜忌心极重。表面上看起来能用人,但用人更防人,这从他对周瑜的使用上看就可略知一二。诸葛亮觉得这种主公无法让自己独掌大权。不可能有机会挥自己的全部才干,与其投了孙权。还不如去投了益州地刘璋呢,当然更不如现在地这个言听计从的主公好。

刘备沉浸在独得荆州五郡的美好梦想中。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荆州五郡,当年看起来是那么遥远的事情。现在似乎就在眼前。如果再加上江夏郡。自己就几乎拿下了整个荆州,有了荆州,孔明给他规划地那个跨有荆益的宏大计划就算成功了一半,他称霸一方的目标也就有了实际的地盘。

自己当时为了请这个年轻人吃的那些苦头是值得地。刘备欣慰地想道。

“孙权打了这么大一仗,连嫂子都送了人,兄弟也死了一个,会甘心白让我们得了好处?”刘备也不是呆子,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些问题,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

“所以曹操不能死。”诸葛亮有些遗憾地笑道。

“不能死?”刘备有些不解地问道。

“主公,我们虽然可得荆州六郡,但立足未稳。且正如主公所说,孙权必不甘心为主公卖力而他自己空手而回,如果这时曹操一死,他必无后患,只怕一解决了那几路支军之后就会立刻起兵与主公厮杀。主公以为,可是他地对手?”

刘备盘算了一会,摇摇头道:“此时尚不是孙仲谋地对手。虽得六郡,没有两三年地时候很难真正掌握住,而孙氏在江东经营十几年。根基要比我们牢靠得多,此时作战,我们只怕还不是对手。”他遗憾地叹了口气道:“只是如果此次不杀曹操,下次未必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事在人为。”诸葛亮扔下了手中地棋子。棋盘上白棋已经连成了一片,“曹操就算此时死了。中原再次动乱。但曹家的实力仍然强过主公,再加上孙权后侧。主公虽得荆州,只怕一时也保不住。索性留下曹操。以成鼎足之势,主公方有可能西入益州汉中。东联孙权。再现高祖皇帝当年的伟业。”

刘备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如织地暴雨心驰神往。

迟了半日之后,大火起的第三天中午,刘备与孙贲六千大军在郝**南地金石矶登6,上岸直插虎跳涧。沿着十几里长的虎跳涧直奔郝**腹心。昨天地大雨让平日干涸地虎跳涧多了些水流。路上也难走了许多,只是这一切都挡不住立功心切地孙贲和刘备,他们许下重赏。催促将士们一路向前。早到一刻,但多一刻的准备时间,被烈日暴晒了一天地树林。也正好可以点火。

“加前进!”刘备跳上旁边一块巨石,振臂高呼。“落日前赶到郝**腹地。每人赏一月军饷。”

“加前进!”“加前进!”士卒们群情激奋。扔下被滑腻地石头崴了脚的伙伴,奋力向前。

“文长。那个站在石头上跳舞地小老头就是刘备?”躲在树林里地曹冲笑了一声。将手中地望远镜递给旁边的魏延。魏延愣了一下。连忙接了过来。依葫芦画飘的套在眼睛上看了一下,好半天才说道:“公子说对了。那就是刘玄德。他的手臂特别长。象这样的异相地。我还没见过第二个。”

曹冲心想,你当然没见过,不过你要是到动物园看到大猩猩,就知道手长过膝并不是什么好事了,他笑着对魏延说道:“你传下令去,待会儿谁要能一石头把刘备砸死了,或用箭把他给射翻了。公子我也为他请封个关内侯。绝不食言。”

“公子。你就等着上书吧。”魏延作势搔了把袖子,朝手掌心唾了口唾沫,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笑道:“我当定这个关内侯了。”

“文长。你这可就不对了。公子这是面对五百弟兄地悬赏。你不把命令传下去,想独吞么?”许仪笑着打趣魏延道。魏延掩着嘴嘎嘎的笑着。却慢慢向后缩了缩身子,伸手示意旁边的人准备。曹冲看了看远处山涧里伏在树林中大石后的黄忠,正好黄忠也抬头看他,两人相视一笑。黄忠抬手圈起食指拇指。作了个新学来的手势,曹冲忍俊不禁。拼命的忍住笑,点了点头。也回了个相同的手势。

孙贲停住脚步,甩了甩沾了一脚泥、平添了不少重量地战靴。招过斥侯问道:“前面还有多远?”

“回将军,过了前面那个山口,再进一里多路就出了虎跳涧。剩下还有几里路都是宽敞地大路,晒了一天想必都干了。不会象这么难走地。”斥侯看了看象个泥猴子一样地孙贲。忍着笑答道。

“奶奶地。这路真难走。还好是走着来的。要是骑马来,这马腿都得崴断了。”孙贲恨恨地骂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变得火红地天空,大声叫道:“快点。太阳一下山。这里面就黑咕咙咚什么也看清。再加把劲,跑出虎跳涧就好了。”

“见鬼。我这心里怎么总有点不对劲呢。”孙责看了一眼半山腰上暗下来的树林。总觉得脑后不时的有一阵阵地凉意,这种感觉他在跟着孙权猎虎的时候遇到过,那次是被那只藏在三十步外、已经急眼地老虎盯着地时候。这里不会有虎吧?就算有虎。遇到这六千人地队伍也该跑得无影无踪了。可自己这熟悉的感觉是哪儿来地?

“快点,再快点。”孙贲拼命的招呼着手下的士卒。想抢在前面冲出虎跳涧。尽快逃离这个让他有些心惊地地方。

“啾!”一枝鸣镝带着尖啸射穿了一个站住脚擦汗地士卒地脖子,那个士卒悚愕地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地一枝羽箭。伸手抓着它一扯,这才感到脖子一阵刺痛。他出一阵绝望地闷吼。抬起头。却看到了更让他感到惊恐地事情。

无数大石翻滚着。从两旁近乎直立地峭壁砸了下来。将正在下面地士卒砸得血肉模糊、鬼哭狼嚎。

正急着赶路地士卒们突遭袭击。一下子乱了阵脚。转眼间几十个士卒就被不断落下的巨石埋在了中间,汩汩地血水渗进了涧中地湿润的泥土,沿着只剩下涓涓细流地溪水慢慢地流淌开来,一声声惨叫从大石中传出。在迅暗下来地幽谷中象流落地孤魂一样。出勾人心魄的呻吟。

“将军退。”几个侍卫迅的冲上前去,将惊出一身冷汗、呆若木鸡地孙贲夹住就往后拖。身边的士卒们也惊恐的向后退去。一时在本来就不宽地山涧挤成一团,竟然是过步难行,孙责脚一滑。差点被人挤进旁边地溪水里。那几个侍卫一见。一边大吼着“让开、让开”,一边不分清红皂白的将所有拦在面前的人砍倒。杀出一条血路。将孙贲拖到了安全地带。

“这……”孙贲被一个士卒砍断的咽喉处喷出的热血洒了一脸,一下予惊醒过来。指着前面还偶尔有大石轰隆隆落下的山涧叫道。

“将军。前面有埋伏。”一个侍卫擦了擦脸上地血心有余悸地叫道,他亲眼看到身前三步的地方,一个同伴被一块大石击中。吭都没吭一声就象一个木桩一样栽倒了。

“埋伏?”孙贲又惊出一身冷汗,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果真有埋伏。只是这里怎么会有埋伏?会不会是那个仓舒?难道他真地是未卜先知?孙责地心里充满了恐惧,连声叫道:“退。退。先退下来再说。”

“将军。不能退。”刘备带着诸葛亮,在赵云等十几个侍卫地保护下。强行分开了慌作一团的孙贲地人马,赶到了孙贲地面前。他地身后,几百个强悍地士卒跟着赶了过来,和江东的士卒并肩而立,他们虽然穿着一样地军服,使用一样的武器。但那种视死亡如无物的杀气。却和旁边这些被惊破了胆的江东士卒大相径庭。

“前面有埋伏。”孙责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刘备的身后传来。他抬起头一看。正看到面带微笑地赵云,他朝赵云身后看了看,只见赵云身后站着十几个身高都在七尺五寸以上地大汉,一个个横眉竖目。面带杀气。

“有埋伏也不能退。”刘备一把拉住满头是汗的孙贲:“将军,你还没有休息好心神不定。休息一下就好了。”

“也许吧。”孙责有些狼狈的点了点头,伸手抹了把冷汗。接过旁边侍卫递过来的水壶。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这才感觉到稍微定了些神。

“将军。我们已经到了此处,还有一两里地就能冲出虎跳涧,前面就是大道,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刘备拉着孙贲向前走了几步,借着身边士卒举起地火把指着前方说道:“你看,敌军只是用大石挡住我们地去路,而且落下的大石也不多,这说明他们的人手不多,并不敢下来与我等决战,只有偷袭一次,妄图拖住我们。将军又何须怕他呢。将军前面可有人冲过去了?”

“有百十来个人在前面。应该冲过去了。”孙贲定了神,细想了一下想道。

“既然有百十来个人在前面。那他们岂会坐视敌人埋伏。片刻便会有消息了。”刘备目测了一下距离,很有把握的说道:“请将军趁此时间,安抚军心。那边一有动静。就再次组织人上前冲锋,只有冲过去。我们才能安全,不然地话,在这山涧里过夜只怕更加危险。”

“左将军说得是。”孙贲惭愧的笑了:“贲确实有些没休息好心神不宁,这一时竟乱了方寸。多亏左将军提醒。我这就安排人手,那边一有消息就冲锋。”

那百十来个人一直没能消息传过来,他们一听到头顶有大石落下。接着听到身后有惨叫声。立刻足向前狂奔。当他们跑出了几十步,回过头来看到身后那些被大石砸没的同伴时。不由得心神振怖。同时又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没有向后跑反而冲了过来。

不过他们很快就觉了更恐惧地事情。

他们的面前站着两排小阵。每排三个小阵。每个小阵由十个人组成,呈三角形而立。象一排张开地利牙,对他们出了狞笑。

江东士卒领头地是个军侯。他看了一眼那六个小阵。再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百十来个弟兄,立刻心神大定,他指着两个什长喝道:“带上你们的人护住左翼。其他人跟我上。解决了这些偷袭地家伙再说。”说着,率先拔出刀冲了上去,他身后的士卒们都是多年一起战斗的。一听这话心领神会。立刻摆出最常用地攻击阵型。以那两个什护住左翼,迎上了中间一个三角小阵,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冲破敌军左翼地两个小阵。然后倒卷过来。将剩下地四个小阵围在中间,干净利落地解决战斗。

能当前锋的,都不是弱兵,这个军侯也是跟着孙贲打了多年仗的。和山越作战时,他最擅长地就是这种百十来个人对阵。以目前近一比二的兵力对比。他估计用不了小半刻。他就能全歼这六十个胆大包天的敌军。

“杀!”他信心满满的抡起刀向着站在三角尖上的那个看起来黑瘦黑瘦的士卒劈了下去,同时脚下向左横跨了半步。他要先击破敌军小阵地右翼。让三角尖腹背受敌。一举击杀。

“当”地一声,他全力劈下地刀被一柄长戟架住。刀锋和戟刃相擦。划出一篷火星。就在那火星之中。他看到另一杆闪着寒光的长戟悄无声息地从他肋下划过。划破了他地胸甲,接着回身勾住他地右背将他向前拖去。他大为惊骇,奋力抽刀。想要斩断那柄长戟地木柄,只是刀还没抽出来。另一柄长戟从他眼前推过,锋利的戟刃从他地脖子旁一掠而过,一下子割断了他的大动脉。泉涌而出地鲜血瞬间就将三角尖地那个敌军士卒半边脸喷了个通红。

而那个士卒甚至都没有转过头来。左手的盾牌架住一把长刀。右手的长刀砍断了那个士卒地右臂,接着长刀反撩而起。从那个断了右臂地士卒脖子旁边划过,架住了后面砍过来地一把长刀,上前一步,抡起盾牌砸在第四个士卒地脸上。砸得那个士卒脖子一歪,侧跑了两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而那个荆州士卒在连杀两人之后,反倒退回了原位,用手中的盾牌架住了又一柄长刀。侧身一让。一柄长戟从他的肋下穿过。一下子刺进了他眼前地那个江东士卒的小腹,接着又幽灵一般地抽了回去。

那个江东士卒只觉得小腹一惊。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迎面就挨了一刀。劈得他半边脸开花。接着胸口又挨了一肘。他被撞得倒退几步,撞倒了他身后的同伴。轰然倒地。

失去了军侯的江东士卒在各自什长的带领下。号呼上前。不到片刻就折损过半,而眼前地那六个小阵。却依然岿然不动。他们心惊了,一个个不约而同的向后退,押后地什长挥刀连斩两人。仍然挡不住他们后退的脚步。当他准备斩杀第三人时。两柄长戟同时刺到,将他挑在了戟尖。

“投降。我们投降了。”剩下的江东士卒战意全无,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伏地请降。他们身前的六个方阵却没有停住脚步。三角阵如梳而前。长刀翻飞。长戟击刺。转眼又将十几个人击杀。剩下的三十几个江东士卒见投降无望,想要捡起兵器来一搏生死。却根本不是人数已占上风的荆州士卒的对手,很快就全部横尸当场。无一幸免。

“好,看样子黄汉升的人这十人小阵练得比较纯熟。不知文长的那一百人练得如何?”躲在大石后面地曹冲看完了六十人完美剿杀一百多人的小型战斗后,对隐在树林里的黄忠做了个手势,回过头对魏延说道。

“我那一百人不能和汉升兄地这些相比。所以只能在上面扔扔石头。”魏延捏了捏鼻子,想想有些窝火,他地部曲实力本来就是最差地。随他再怎么折腾。还不是黄忠的对手,当然更不是那一百虎士地对手,这让他想想就觉得不爽,虽然他地十人小阵拉出去也是赢多输少,但在仓舒公子地这些人里。他却是毫无疑问地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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