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自然清楚梁占何意,他倒是也不介意,毕竟刘铄是自己的恩师:“恩师,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有黑山军士卒......”
当下,郭淮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一个细节不落的,全部和盘托出,而且最终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恩师,学生以为,此事来得比较突然,而且比较蹊跷,极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推动,故意给咱们下套。”
“没错!”
梁占立刻补充言道:“主公,属下派人仔细调查过了,近来濮阳有人大肆宣扬主公仁德,还蛊惑黑山军士卒,要求把苍岩谷的叛军全部接纳。”
“他们这是故意把主公架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炙烤,如果主公不答应,比有损主公美名,可如果主公答应,这数十万张嘴只怕会将咱们彻底拖垮。”
众文武官员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没错,这肯定是个阴谋,目的是要逼迫主公退出东郡。”
“我有种预感,此次事件背后的推手,与李辰造反的推手必是同一人。”
“梁长史言之有理,在下也有此预感。”
“主公成为东郡太守,乃是使君亲自举荐,必得罪了某些人的利益。”
“我现在怀疑,黑山军没有就近劫掠邺城,却绕路来我东郡,亦是某些人的阴谋。”
“......”
虽然刘铄很清楚背后使坏的人是袁绍,但自己毕竟没有绝对的证据,因此便没有声张,一直在装傻充愣。
是以,郡守府的寻常官员直到现在,才将将意识到这是个阴谋,再联系到今日黑山军士卒忽然造访太守府,便更像是那么回事了。
“好了。”
然而,刘铄只是极其淡定地摆了摆手,示意众文武安静:“有人替我扬名,我刘铄感激还来不及呢,又何谈什么阴谋,尔等莫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