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颔首,长出口气:“想来应该是关于纪念碑的事情,你且让他在会客厅等候,我换身衣裳便去见他。”
许褚欠身拱手:“喏。”
旋即。
豁然转身,径直离开大殿。
刘铄将手头的事情搁置一旁,随即返回内宅,换了身清爽的衣裳后,直奔会客厅。
今日的边让穿着一袭秋水色的蜀缎长衫,手执一把素扇,乌发束顶,襟袖微扬,望之飘逸清雅,气质如玉。
他面上泛着一抹明显的笑意,即便只是坐在那里喝茶,微扬的唇角始终没有落下,定然是有喜事发生。
“文礼兄。”
刘铄迈步走进来,喜笑颜开,主动作揖行礼。
“刘郡守,您来了。”
边让急忙起身相迎,虽然他年长刘铄十余岁,但态度却极其恭敬,没有丝毫的傲慢姿态,简直不像是边让本人。
刘铄摆手示意其一旁落座,简单寒暄了两句后,便直奔主题:“文礼兄此次前来,除了看东郡百姓的情况外,可还有别的事情否?”
“哦对了,险些误了大事。”
边让聊到忘形,皱了皱眉,急言道:“是这样的,在下听闻数十万黑山军乡民已经成功入驻新房,按照咱们此前的约定,不是准备刻纪念碑吗?”
“嗯。”
刘铄肯定地点了点头,面上泛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当即表示道:“文礼兄放心即可,此事铄既然答应过了,就一定会办到。”
“你若是已经写好了文章,便将其呈报郡守府,本郡守会亲自命人镌刻其上,还有此次参与建设的兖州众士族名单。”
“刘郡守误会了。”
边让赶忙摆手打断道:“在下此来没有催促郡守的意思。”
刘铄惊异:“哦?那不知文礼兄此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
边让捏着颌下一缕胡须,轻声道:“在东郡大搞建设的期间,让同样没有闲着,一直在安抚兖州各士族的情绪。”
“就在两天前,让收到了来自长安蔡伯喈的来信,他说袁术写了篇奏章呈报至了长安,为东郡安置数十万乡民歌功颂德,如今东郡之事已然响彻长安。”
嘶—!
刘铄惊诧不已,不自禁倒抽一口凉气:“那袁术当真写了奏章?”
边让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错,如今郡守您的大名,在长安已经是家喻户晓。”
刘铄深吸口气,尽可能让自己保持镇定:“没想到,那袁胤当真没有撒谎。”
边让笑笑:“是啊,连我也没有想到,袁术竟会为郡守您歌功颂德。”
“文礼兄。”
刘铄震惊了良久,愈加好奇边让来此的目的:“那不知你此次前来,可是与袁术有关?”
边让飞快摇头,当即否定:“非也!袁术虽然办了好事,但却是别有用心,在下此来,不为政事,只为郡守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