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晖缘何如此谨慎,仔细想想,倒也正常。
毕竟,东平张氏有很大一部分投资在东郡,甚至族中也有子弟在东郡为官,这种事情在家族之中极其常见,不过是分开押宝而已。
张邈、张超固然已经落败,但却不影响东平张氏在兖州的地位,这几乎是士族圈层的潜规则,更是各大士族家族延续之道。
刘岱对此丝毫不恼,他现在要做的,便是要给足利益,然后将张晖隐藏在心底的愤怒,彻底挖掘出来,只有这样,才能令东平张氏支持自己。
毕竟,东平张氏与刘铄之间的恩怨最大,若是连东平张氏都搞不定,就更别提拉拢兖州其余士族了。
“张老高义,刘某佩服。”
刘岱拱手抱拳,表达了自己的崇高惊异。
“不过......”
可话锋一转,刘岱继续以言语刺激道:“刘铄此人心怀不轨,明明只是一个东郡郡守,却敢兼具两郡,私自任命程昱为郡守。”
“刘某可是兖州刺史,对于兖州各郡国有监管之权,刘铄竟然敢私自染指陈留,这实在是不符合朝廷的法度。”
“本刺史依照朝廷法度,勒令程昱等人退出陈留,将陈留暂时交由刺史府掌管,可他们却敢以下犯上,打了刺史府的人,这无异于是在造反呐。”
张晖已经得知此事,倒也没有表现得太过震惊,他只是捏着胡须,缓缓点头,深表赞同地回应道:
“刘使君所言甚是,此举的确不太妥当,与造反无异。”
“张老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