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一偏执到几乎可以说是偏见的看法,更是加深了我与二哥之间的隔阂。”
白璟温声道:“虽然不该轻易评判你的亲人,但你似乎在二哥那里受到过委屈。”
崔氏掀起长睫,冲白璟柔柔一笑:“是受过一些委屈,只是那些委屈在曾经比天大,如今却不值一提,因为我遇到了阿璟,是阿璟让我原谅曾经所遇到的所有刁难。”
白璟展臂将崔氏搂入怀中,轻喟一声:“素素,抱歉,我不该提。”
崔氏道:“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
白璟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真相告知崔氏:“素素,今上收到捷报,他下旨命二哥率领五千精兵前来支援。”
崔氏神色有几分复杂,最后她道:“怎么会选了二哥?二哥若来,只怕会对明微颇有微词,就算明微做得再好,也许二哥也不能接受明微于军事上对他发号施令。”
白璟笑了:“高高在上的男儿,难道还恐惧一名女子,比他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崔氏叹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认死理,你与他根本无法讲道理,也无法令他改变自己的看法。二哥便是那样一个人。”
白璟没有言语,内心思索防备之策。
但为了避免妻子多想,他并未将心中所想吐露给妻子听。
崔氏见白璟久久不曾言语,她主动开口问道:“夫君,你还在想什么呢?”
白璟放开崔氏,轻轻呷了一口茶:“虽然我与二哥没有接触,但听你这么说,我有些感慨。”
崔氏弯弯的秀眉蹙成疑惑的弧度:“咦?有什么可感慨的?”
白璟淡声道:“若是二哥对女子没有过度的恶意,那么二哥认为女子应当在家绣花读书,何尝不是对女子的一种保护?”
崔氏好看的眸子,里面皆是了然的神色:“夫君,你又在想大姑娘了?”
白璟点头:“是,我在想这些日子她都是怎么撑过来的。我们白家十一个男人,率八万白家军,一场场丈打得既惨烈,又艰难。”
“而明微呢?她一个女儿家,带着满门妇孺与一个孩子便来了,这其中所背负与承受的,非我能想象。”
崔氏停下动作,认真地问他:“夫君,你与我说实话,你不接这虎符,真正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