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闻言,手微微一顿,双脚不可抑制地发软,几乎要站不稳。
但她还是咬紧牙关,以最笔直的姿态,站在老人面前。
因为她知晓,现在绝不是倒下的时候。
她哑着声问:“祖父,有办法的,对吗?”
白惟墉又默了许久,这才沉声开口:“孩子,祖父的眼睛不行了,祖父说,你写。”
沈氏按捺住内心的忧焚,轻声细语地应了一句:“好,祖父念,孙媳写。”
于是,白惟墉缓缓念出了需要写的内容。
沈氏一一照写,等到一纸信笺写满,她的手不可抑制地发抖:“祖父,为何要传信青州知州?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惟墉缓缓解释:“青州知州赵清远是祖父的得意门生,如今祖父倒了,他自然也会成为奸佞攻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