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慢慢道来:“秦丰业是皇后的生父,太子的外祖父,他的势力盘根错节,且涉及到国储。”
“我们手头的证据,只有始作俑者李贤昭,还有我这个幸存者的证词,只凭这点,我们撼动不了他。”
“皇后和太子也不会让我们动他分毫,他们还需要秦丰业支持,所以一旦我们触碰到皇后和太子的利益,只怕阴山数万烈士的冤屈将无法昭雪。”
白惟墉长叹一声:“还有呢?”
白瑜的语气,仿佛淬了冰:“最重要的是,秦丰业是皇帝的宠臣,帝心在他身上,就算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又能如何呢?”
白惟墉阖上双目,力竭般靠在椅背上。
他苍老的声音缓缓吐出:“秦丰业的原配发妻,在小七你还活着的消息传来后病故。”
“他的妻子是他与李家的纽带,他为了撇清干系,竟然能对发妻动手,可见他已做了充足的准备。”
说到这里,他徐徐睁开眼睛:
“秦丰业好比一棵大树,早已在这个国家盘根错节,一把火烧不尽,更何况他已经清除了周边能加大火势的所有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