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尘没有多言,惜字如金般吐出两个字:“无碍。”
白瑜耸耸肩,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
白明微笑了,那笑容之中,仿佛在请白瑜多多包涵。
恰此时,仆从走了过来。
策荣下意识地握紧木剑摆出架势,如同一只受到威胁的小兽,尽管弱小,却还是向他认为具有危险性的对象露出凶戾的模样。
白晨霜挡在他面前,看向仆从:“什么事?”
仆从恭敬回禀:“回各位主子的话,晚饭已经备得了,请移驾花厅用饭。”
白晨霜看了策荣一眼,随即告诉仆从:“请帮我回了父亲,我和策荣在申思阁吃,不去花厅了。”
仆从恭敬应下,随后退了下去。
这时,楼上的小传义和玉衡也散学了,两人跟在公孙先生的身后,一同走了下来。
白明微与白瑜拱手:“先生。”
白晨霜福身:“见过先生。”
小传义和玉衡齐齐行礼:“见过小姑奶奶,大姑姑,七叔叔,风叔叔。”
风轻尘没有言语,负手站在白明微身旁。
白明微看向两个小家伙,出言询问:“今日学得如何?”
小传义脆生生地应答:“今日先生教了许多内容,传义还没有全然掌握,等饭后再继续温习。”
玉衡接道:“我也没有全然明白,稍后会继续用功。”
白瑜笑道:“走吧,去用饭吧。”
小传义和玉衡对视一眼,随即道:“七叔叔,大姑姑,我们想与策荣叔叔一同用饭,就不去前厅了。”
白瑜应他:“也好,你们在这吃和策荣有伴,吃饭就上楼用功,不许偷懒。”
两人乖巧应下:“是。”
白晨霜催促他们几人:“明微,你们赶紧过去吧,父亲的精力大不如前,别叫他久等了。”
白明微点头:“好,小姑。”
于是,白晨霜带着三个孩子在申思阁用饭,其余四人前往花厅。
路上,白明微问公孙先生:“传义和策荣近几日的功课如何?先生可还满意?”
公孙先生捋了一下胡须:“没什么不满意的,要说有什么缺点,就是他们二人年纪还太小。”
“倘若他们处于十三四岁的年纪,教个两三年,必定大有作为,可惜了,两人还只是个孩子。”
白瑜笑道:“这么说来,倘若先生教他们十来年,他们岂不是超乎想象?”
公孙先生哈哈大笑:“可以这么说。”
白明微偏头看向身侧,她问:“策荣如何?”
风轻尘道:“武学根基很好,若是能在孩时打好基础,以后必定有极深的武学造诣。”
白明微又问:“比之你如何?”
风轻尘直言不讳:“那得看他今后的经历,如果他路途平坦顺遂,或许有所不及;但要是他经历生与死的锤炼,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明微稍稍诧异:“这么高的赞誉?”
风轻尘含笑:“他具体如何,适才你不是也看到了么?”
白明微轻笑,随后告诉他:“明日小姑也会和策荣一起学,到时候烦请风军师多费心了。”
风轻尘假意思忖,随即道:“那得双倍束脩才成。”
白明微瞪了他一眼:“市侩。”
风轻尘一本正经:“你看我年纪也不小了,得攒钱娶媳妇,要是不攒个良田千顷,华宅数座,以后我媳妇岂不是要跟着我一起吃苦?”
白明微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