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万一能遇上阮越呢!
今天校医院和往常一样,显得空空荡荡的。
流感高发的时节已经逐渐过去,一中学子没有多少“好战分子”,像卢骄这样隔三岔五会因为打球打架受伤成为校医院常客的,属实不多。因而大多数时候,校医院也就显得冷冷清清的。
卢骄进来又是轻车熟路地拐进王老师的科室。
一般不管外科内科包括信息素科,大大小小什么毛病,都是她坐诊的比较多,除非挂号的学生多了,才会再加人手。
王老师科室里确实有学生,但是是个面生的女生。
卢骄一站定在科室外,王老师抬头看到他,就脱口而出:“你是受伤了,还是又送同学过来看病了?”
卢骄张望了下,摇头说:“没有,我找人。”
显然阮越不在。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他单方面的猜测罢了。而且卢骄本来就不知道阮越平时放学后常去什么地方,说不定人家去图书馆自习,或者此时已经早早回到家了。
但卢骄还是说不清的一阵失落,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这种扑空的不爽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情绪。
他把脑袋缩回去,想了想,往另一边的走廊走过去。
校医院另一侧也是有诊室的,但常用的都是几个给学生休息的病房,其他常年不怎么开放。
只有一个例外,是心理科诊室。
卢骄突然想起来,往那边走过去。
那个宋老师迄今也没见到,他想好好瞧一瞧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门上有“心理咨询”的牌子,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上,而是轻掩着露出一条缝来。
卢骄还没接近,就已经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我在这里呆得很好,你少管我就行了!”
成年男人的声音是充满磁性的低音炮,但是语气里带着清晰的怒火,有几乎显而易见的狂躁。
卢骄停下脚步,没有上前。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他听到了皮鞋在地板上来回踱步的清脆声响。
隔了一会儿又是同样的声音:“我不会犯病!我好着呢!多谢你的关心!”
对方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和别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