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
她将这两个字说得何其缱绻。
少年表情微滞,微微歪头,似在思索。
可也就是这一瞬的迟疑。
女人竟用尽最后力气暴起、挣扎着抓过少年的手,带领着他、几乎急切地摸向自己赤/裸的身躯,眼中现出痴迷的光彩——
她的唇齿颤抖。
一声“殿下”还在舌尖碾磨,却忽见寒芒轻闪,刀落如钩。
那把小巧玲珑的刻刀,毫不留情地沿着她的伤口上挑。
那一夜。
从最初刺耳的惨叫声,到最后落针可闻的死寂。
十岁的魏弃,如处理家禽一般,活生生从那宫女身上剥下了一整块人/皮。
而目睹全程的袁舜痴坐在地,回过神,腿间已是一片湿意。
多年后,他再回忆起那夜。
亦只记得血淋淋的人皮被随手弃置在自己面前,自己惊恐地不断膝行后退。
两眼褪去赤意、俨然已恢复如常的魏弃,低头擦干净手,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脏,拿去喂狗。”
袁舜便是在此之后,连夜搬出了朝华宫。
而如今,又有一个小妮子,在朝华宫里呆了足足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