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说:“可我困。”
她边说着话,眼皮已经忍不住开始打架,可又实在害怕魏弃翻脸比翻书快,自己一觉醒来、小命不保,只能拼命掐自己大腿,这才勉强打起精神解释道:“清气散,是我买来给自己吃的。”
沉沉说:“我没有给你下药……我,只是,平日里,你做完……那事……我睡不着。”
想起来就来气!
魏弃倒是一做完荒唐事就睡得香,可她心里跳啊。
好像里头忽然住进了只不安分的小鸟,不讲道理,横冲直撞。
许多个无眠的夜,她心跳如擂鼓,也只能盯着床顶的帷帐发呆:
尽管眼下的一切都是“不得已为之”;
尽管她可以安慰自己,总有一天能找到机会离开,这里的一切就如黄粱一梦,不必挂齿。
可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自己心底那不受控制的悸动。
以至于很多时候,她总是一边唾弃魏弃的疯子行径,却又忍不住想多靠近他……再靠近一点。
这不知从何而来、却愈演愈烈的邪火日夜灼烧着她的心。
或许也正因此,在她昨夜拒绝魏骁时,都险些没有控制住想要出口求情:想要求他,看在自己与父兄的情面上,不要再做出像那日信手推魏弃落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