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尚不能外,而况於人乎?”
未央宫正殿,太尉马日磾站在殿中央侃侃而谈,而少帝则坐在上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俗话说大疫不过三年,今大疫已近三年,曹家子脩与张机亦研究出造福后世的药品,南阳疫情彻底扑灭,此乃丰功伟绩,当赏!”
“战胜南阳之疫之功当普天同庆!太尉所说有理,大将军可与三公商议如何封赏二人,陛下宅心仁厚,心怀天下,今大赦天下为我大汉贺!”
珠帘之后,何皇后垂帘听政,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未央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三呼万岁,好一派君臣和睦,天下太平的样子!
三年前,天真的曹昂本以为有了张机,疫情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功劳?
然而事实将他狠狠的打击了一顿,此时的张机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孩子,经验与阅历远达不到后世创立金匮要略与伤寒杂病论的时候。
在经过试药阶段后,几名重症患者去世,让曹昂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曹昂将自己关在房间三天,努力回想后世对伤寒的治疗。
终于第三天曹昂走出房间的那一刻,所有人对曹昂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变了!变的让人看不懂的成熟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曹昂的记忆,张机的临床实验下,以“桂枝,芍药,生姜,大枣,甘草”为主的药方横空出世,短短两个月时间,南阳之疫得到有效的控制。
药方以最快的速度席卷了整个中原地区,曹昂与张机也成了整个中原地区的守护神,南阳疫情正式结束!
然而就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却有个老头跟死了爹似的,哭丧着脸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
“这俩逞脸孩儿咋曾膈应人哎?谁心思他们能真鼓捣出来了?”
“哈哈哈,元化可是着相了!曹家小儿与张机可是造福我大汉,可不得随意诋毁哦!”
徐州郊外五十里,一户农家中,两个老头对坐饮酒。
“哎!别提了!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国之大儒,朝廷征召都敢不应!朝廷征召我试试!我立马屁颠屁颠的去上任!”
“哈哈哈!元化现在去洛阳也来得及啊?待我修书一封与大将军,必定会得到重用!”
“少来!我华佗虽然想当官,可不是想靠着关系!我要将自己的医术发扬光大,我也要成为你这样的人!”
“呵呵,说实话,你这些年来奔波于我大汉各地,虽然也稍有名声,但可不及那些背靠皇城的人啊,你这一手医术可不能被你这老糊涂带入土中啊!”
“郑康成,我决定了!”
看着华佗一脸认真的样子,郑玄抚了抚胡须,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我要去洛阳找曹家小儿与张机!我要看看这两个熊孩儿脑子里到底装了啥?”
“哈哈哈!吾平生之愿便是述先圣之玄意,思整百家之不齐。虽与你们医学有所相悖,但大道殊途同归,岐黄之术也当得海纳百川,使之发扬光大,助我大汉一臂之力!”
“先生教训的是,吾去也!”
华佗起身深深的鞠躬一礼,转身离去背影潇洒的让郑玄目瞪口呆,刚想抬手挽留,一阵钻心的疼让他看着胳膊上敷着的木板,突然反应过来。
“你,你给我换完了药再走啊?”
……
“子脩?你上次所说细菌为何物?”
曹昂看着张机拿着小本本,认真看着自己的表情一阵头大!
以前还能用研究伤寒为主,休想那些有的没的作为理由,现在疫情基本搞定了,张机却赖着不走了!
“额……这个细菌嘛,就是在我们人体内的东西……”
“哈?在哪里?在哪里?”
张机直接跳起身来,浑身乱摸起来,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曹昂对自己说伤寒就是细菌感染后所引起的病变。
“别找了,找到也没用,又没有显微镜,你又看不到!”
“嗯?何为显微镜?”
“我次奥……”
最终,曹昂保证将所知著作成书后,让张机再慢慢研究,才算打发走了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