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方要以李香兰作为把柄。
在他看向李香兰的时候,李香兰从始至终都在关注秦风,当她意识到秦风眼神走移过来,她忽地别过头去,不忍让秦风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摸样。
秦风见状,心头一怔。
李香兰从未在自己面前如此扭扭捏捏,哪怕遇到任何麻烦,都是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性子,哪里会有现在这个摸样。
看来李香兰是不希望他看到自己这个狼狈摸样。
秦风心中更打定了主意,李香兰绝对不能有事。
旁边袁化威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忽地押着李香兰上前一步,震喝一声:“秦风,事到如今,老夫也不与你浪费口舌!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我自然会放了这个贱女人!”
旋即,他话锋一转,沉声道:“若你不从,我便杀了她!”
说完,眼睛余光瞥向旁边的李香兰。
眸光中满是杀意了。
李香兰怒道:“哼!痴心妄想!”
旋即,她看向秦风而去,眼神坚定,大声喊道:“秦风,不用管我,你尽管动手,不能中了他的奸计。”
秦风眸光一闪,满是杀意,他心有不忍,但表面上依然无动于衷。
秦风忽地指着他道:“袁化威,你太低估我秦风了,拿一个女人,就想威胁我?”
袁化威见秦风神色冷静,反而神秘一笑。
因为他早知道秦风和李香兰的关系非同一般!
“秦龙首,你确定我威胁不了你吗?”
袁化威忽地眸光一狠,右手旋即摁住李香兰的肩膀,掌力一沉。
只听得一阵骨头脆响,李香兰脸色明显有些难看,再看她的肩膀,明显被对方勒得凹陷几分。
秦风见状,下意识地勒紧了拳头。
对方明显吃定了他,要以李香兰性命要挟。这时,苗民们见到了,一些胆大的忍不住地站了出来。
只听一人骂道:“袁家主,圣母娘娘不仅有恩于巫神教,更深受湘西子民爱戴,你这么做是何居心!快放了圣母娘娘!”
“就是!老巫王吃人不吐骨头,巫神教的名声都被他败坏了,难道你也想当违逆巫神的败类吗!”
“袁家主,还请三思!”
……
一群苗民喧闹起来,有人对袁化威的行为愤愤不平,大声斥骂,毫不顾忌。
有人则是对袁化威加以规劝,希望他速速收手,免得引起湘西子民公愤。
秦风见苗民们情绪激烈,心中不由得一暖。
李香兰在当地深得民心。
只是袁化威心狠手辣,若真闹僵了,一旦动起手来苗民们势必吃亏。
他心中揣摩到底是自己一人之力甚微,张东等人若能及时赶到,那么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
袁化威面对众人大张挞伐,他丝毫不怒,反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闻声无不是一愣,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
袁化威忽地又是上前一步。
他一手押着李香兰,另一只手指着秦风,冷笑说道:“各位说得好,但是,你们不在其位不知其因,我也不怪你们,但事情经过,我还是要说的!
你们所谓的圣母娘娘,不过是一个吃里扒外,勾结外敌的婊子罢了!”
“嗯???”
众人脸色一愣。
旋即有人骂道:“袁家主,胡说八道!圣母娘娘忠心巫神教,为教内肝倒涂地,你不要污蔑他!”
“就是,圣母娘娘所为种种,我们看在眼里,莫名其妙!”
苗民斥骂之下,对袁化威是嗤之以鼻。
而围绕在袁化威身边的那些袁家子弟,一听家主此言也觉得奇怪。
李香兰居然勾结外敌,吃里扒外?
秦风听闻此状,心中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
也在众人迟疑之际,袁化威又道:“我并非信口雌黄,亦非空穴来风,你们所谓的圣母娘娘不守伦常,公然与外人有染,失了贞洁已是违逆巫神教规,居然还坏了他人的孽种!
诸位,试问这样的人,有何脸面在我巫神教内苟活?!”
“啊????”
“怀了别人的孩子,这……”
“谁的孩子,不会吧!”
……
周围无不是神色一怔,他们本是愤怒,悲怨,然而这一刻都变得好奇起来。
任他们都想不到,高洁的圣母娘娘,居然和别人有染,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而且,居然还是外人的!
秦风皱了皱眉头。
他看向李香兰而去,发现李香兰也望着她,神色间明显有些愧疚之意。
袁化威继续道:“诸位,李香兰肚子里的孩子,正是这小子的种!”
他话音一落,旋即伸手指向秦风而来。
他又讽刺笑道:“秦龙首!你能做到忍痛割爱,舍母舍子么?!”
秦风眉头一竖。
瞬间,无数目光朝着秦风看齐,旋即是一阵喧哗之音。
“什么……我的天,圣母娘娘居然和苗家老太的孙女婿还有这层关系!”
“居然怀了他的孩子,这……”
……
众人议论纷纷,看向秦风的目光当中充满了好奇,甚至还有戒备,敌意。
李香兰贵为巫神教圣母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湘西子民当中有崇高的地位,深得民心。
现在,圣母娘娘竟然和外人有染,还怀了孩子。
李香兰与秦风的年纪看着相差虽然不大,但也差距了十几岁,两人的情爱绵意被暴了出来,着实让他们感到吃惊。
袁化威见周围等人明显态度有了缓和,便趁机说道:“李香兰不配当我们巫神教的圣母娘娘,此女阳奉阴违,表面上看似为我教发光发热,然而,她实际上已经和这小子狼狈为奸,欲要图谋我巫神教教主之位。
试问,我巫神教自先祖传承以来,何以有过外人当教主的先例?李香兰忤逆教规,我袁化威自当万死不从!所以,到底谁在吃里扒外?”
袁化威言语激烈,字字咄人,一时间,周围人沉默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