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特工这样的职业，轻易给出信任是大忌讳，在发展某个服务人员以前，你先通知许寅正小组，把对方的底细摸查清楚，并且监视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没有把握，宁可按兵不动。”
“日本特务混进俱乐部会发展眼线，但我们也不能排除日本特务在俱乐部的外面进行操作，避免出现失误，就要记住我的话，原则必须要一丝不苟执行，每个决定三思而后行。”韩霖说道。
他的预感非常准确，影佐祯昭离开俱乐部以后，并没有返回领事馆，而是来到一处居民区，到一栋楼的二楼，敲响了一个住户的门。
听到他有规律的敲门声，很快，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漂亮女人，她给男人的视觉冲击力，那是相当的强烈，不但是个混血大美人，其丰满的身材堪称惊心动魄，胸部的衣服仿佛随时要炸开一般，肤若凝脂雪白嫩滑，偏偏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是个让人为之迷恋的尤物。
她叫做柳尼娜，也叫钮梅波，《申报》称呼她为“花魁状元”，《晶报》还专门为她写过文章，描述用尽了溢美之词：会乐里长三之海上名花柳尼娜，天生丽质婀娜多姿、凹凸有致、曲线玲珑，自诩白俄混血肤质丰腴白嫩如堆脂砌雪，恐吹弹欲破。四马路青楼人称赛贵妃，更有坊间青帮送其戏称‘赛母牛’雅号，令人叹为观止。（该描述来源于网络资料）
柳尼娜的父亲是一位中国商人，母亲是一位流落中国的俄国舞女，她的确是个混血。曾经的家庭条件还是很不错的，甚至在沪市的私立大学，也就是震旦大学读书，是个接触到高等教育的大学生。
可世事无常，前来沪市打拼的父亲，因为生意失败破产而自杀了，母亲则是选择与一个法国人私奔，这一连串的事情，对正在读大学的柳尼娜，成为巨大的人生转折点，只可惜，是一步步的堕落。
失去了经济来源她，不得不为生活和读书四处打工，正值花季年华，自身的面容姣好、身材高挑、体态丰腴，而且上大学的她谈吐不凡，加上与众不同的混血气质，很快就被声色场所的老板们盯上了。
也许是受到了做舞女的母亲的影响，柳尼娜居然选择进入了沪市福州路的长三堂子，沦落为艳名远播的青楼头牌。
所谓的长三堂子，其实是晚清到民国时期沪市的高级青楼，这里的姑娘具备较高的文化和艺术修养，琴棋书画样样在行，由于来这里的客人必须先付三块大洋，因此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