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有明显的伤口感染症状,我们没有药物,他怎么退烧的?”院长不相信。
“是协助作战的中央宪兵司令部狙击小队,队长和他在战场上并肩作战,配合的非常好,听说他伤口感染,人家给他送来了两个总部配发的急救包,其中有两小包药粉,说是进口的红色百浪多息片磨成的粉,还有两支百浪多息针剂,据说这就是磺胺粉和磺胺针剂,没想到,只是敷了两次,打了两针,他的炎症慢慢消失了。”医生说道。
中央宪兵司令部的狙击小队?
陈絾眼前一亮,他当然知道这支在战场屡建奇功的狙击队,蒋委座来沪市视察的时候,还特意向韩霖表彰了狙击队的成绩,这些狙击手,是韩霖聘请德国狙击教官专门培养的。
换句话说,韩霖的手里肯定有磺胺粉和磺胺针剂,这个臭小子,这么重要的情况也不提前汇报,怕我不给钱吗?
叮铃铃,正在书房办公的韩霖,拿起了电话。
“韩霖,我是陈絾!”对面有人说道。
“陈长官,给卑职打电话有什么训示?”韩霖问道。
“你是不是有磺胺粉和磺胺针剂?我要听实话!”陈絾的语气很焦急。
“报告长官,卑职的确找美国商人的关系,年初从美国进口了一批百浪多息磺胺,但这种消炎药在外国也是刚刚开始量产,价格出奇的高,美国公司在沪市的生产,目前也没有形成规模。”
“我买来的大部分磺胺,都已经配发给狙击小队和突击队,用于战时受伤的急救,手里剩的不多,这可是我保障下属生命安全的关键。您要用,我可以分给您一点。”韩霖说道。
“你说美国公司在沪市已经开始生产磺胺了?你简直混账,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没有向军委会报告?伱知不知道,如果有了这种消炎药,我们的伤亡会降低很多,这些伤员可都是抗日的中坚力量!”陈絾顿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