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桑(畜生)——”
“哈哈哈哈哈哈……你过来我就全部掼地上。”
一手一瓶五粮液,看到像大萝卜一样的鼓形瓶,海魂衫都仿佛要爆炸的张浩东腮帮子都要咬碎了。
“把酒瓶放下,宗桑!!”
“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像不服气啊。”
张浩南一手一瓶交杯五粮液,笑着道,“这是陈放十五年的,一点酒也没跑,张浩东,你也不想我手抖吧?”
“宗桑——”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张浩东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张浩南爽到不行,“就凭伱还想在我这里翻本?你个傻屌。”
“把酒放下!”
“急啥?”
张浩南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等到陈念慈出现了,他便高声喊道,“阿嫂,你老公好像要打我啊。”
“东哥……”
“老婆,你不要听他放屁,这瘪三坏的要死,要不是他算计我,根本不可能跟你结婚。嗯?”
“……”
上头的张浩东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感觉自己不太聪明的亚子。
陪着陈念慈逛完街过来的樊素素听到张浩东的话,直接笑疯了,“大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嫂子别放心上。”
“傻屌。”
张浩南将一瓶酒摆手边茶几上,然后踢了踢脚边的箱子,“麦穗五粮液,原箱未开封,包你满意。老子犯了大本钱才弄到手的,原本打算国庆节给老头子尝尝,这次来岭南,便宜你了。”
舔了舔嘴唇,还想着偷偷给张浩南一拳头的张浩东,最终克制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到底还是好酒给力。
一旁张直勤则是连连摇头:“老子就不晓得这白酒有啥好吃的。”
“阿叔你懂啥?不识货少说话!”
张浩东一个箭步,赶紧抄起一瓶交杯酒擦了擦,如获至宝地笑道,“这酒香味不要太好,力道也大。”
“我等梁班长,喊他一道吃酒。”
咧嘴傻笑的张浩东,直接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
海滨宾馆旁边有半封闭的酒店花园,搞个露天活动轻轻松松,眼下雷州官方应酬很少,土豪们也因为犯事,跑路的跑路,判刑的判刑,沉南海的沉南海,现如今有钱大宴宾客的,还真就不算多。
张老板到此一游,别的不好说,高端海鲜的销路,陡然又盘活了。
洋人的露天酒会也搞了两场,主要是招待一下知识分子,周正法其实也挺喜欢这种氛围的。
本地妇联文联之流,更是自不必说。
“你说来当兵两年,就学会寻老酒喝?”
“不要跟我说话。”
张浩东还蹲在那里观察着酒瓶,看看有没有跑酒,他其实喝得并不多,只是当作一种爱好,一瓶五粮液,高兴就跟朋友一顿喝完,自己喝说不定喝两三个月都还剩大半瓶。
喜欢的是好酒的窖香味,张浩东现在能喝出白酒的不同甜味来,反正张浩南是喝不出来,索性就做个好酒供应商算了。
“哦哟,老子帮你寻这样好的娘子,你还不满意?不满意你就离婚,我今天就回转沙城。”
“哼。”
张浩东懒得搭理张浩南,“老子跑来吃自家喜酒,多少人看我笑话?你老卵,聪明了不起啊。”
“聪明就是了不起,你不服?”
“……”
两人说的是方言,樊素素能听懂一点,陈念慈直接是一脸懵,都不知道两兄弟在说什么鬼玩意儿。
连蒙带猜,樊素素跟陈念慈解释之后,陈念慈顿时红着脸掩嘴窃笑。
她走到张浩东身旁,轻声道:“东哥,阿南也是为你好啊。”
“老婆,以后少听他放屁,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他?他是弟兄里面最坏的,靠他长相骗了不知道多少人。”
“真的吗?怎么骗的能跟我说说吗?我想听。”
“嗐,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你想听我就随便说一点。”
“东哥我去拿点吃的来,要杯子吗?顺便开瓶酒。”
“搞点长生果……噢,花生,花生。”
一旁眯着眼睛的张浩南就看着陈念慈哄张浩东,这嫂嫂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个能持家的。
“姐夫,这个嫂嫂年纪小了一点儿,能当家欸。”
“你管别人干什么?”
“我想跟着学嘛。”
“学个屁,好好保养自己就行了。”
搂着樊素素就往外走,然后回头又喊道,“剑南春要不要?头批扩产的酒,也有十五六年了。”
“要!”
“那我让人放仓库,你放假自己过去拿。”
“好。”
说话间,陈念慈已经拿了白酒品酒杯过来,小小的两只,外加一些坚果。
不过放下果盘的时候,陈念慈笑着道:“东哥,烧鹅吃不吃?刚才这里经理说有烧鹅,还有白灼虾,刚做好的。”
“不急,等我战友来了一起吃。”
“好。”
两人就这么坐着聊天,张浩东迫不及待开了一瓶交杯酒,赶紧给自己满上,闻了闻酒味之后,便是搓了搓手,然后拿起来抿了一口。
这种浓郁的香味,张浩东很是享受,他也纳闷,为什么张浩南喝不出来。
不过他并不贪杯,一杯足矣,纯粹是享受享受,过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