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巧的银针竟能将铠甲钻透,直中那人咽喉处,一股鲜血从敌人致命处喷涌而出,缎云川用折扇一挡,他的脸上身上没有喷溅上丝毫血迹。
但战场上的人不会都像他这么讲究,那杀红了眼的南疆人像是不怕死似的,每次进攻都是牟足了劲,前边的战友死了,后边的人就续上,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瞪着一双双染了血的蓝眼睛将目所能及的煦朝兵将屠戮殆尽。
邵逸松从未小看过南疆的军队,他从那些数不清的奏折上看过无数次南疆人的骁勇善战,但他从未想过这群人如此生猛。
他们不怕死,甚至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臂膀被斩下,便用一只手持刀。刀刃戳中心脏,那就拔出来反杀敌人,死也要带着敌军队一员共同赴死。
整个旷野上压满了数不清的士兵,伴着声嘶力竭的呐喊,一望无际的战场仿若人间炼狱,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飘在空中,大片的兵卒倒在血泊中,举目间地上满是尸山血海,
有南疆人,也有煦朝的兵将,死伤不计其数。
这场战争进行了一天一夜,两方都已精疲力竭,但仍没有人想要撤退,直到浑身是伤的哑奴将那名南疆的将军压到知清浊马前。
知清浊对身旁一兵将点点头,那人立即射出一枚响箭,那是撤兵的信号。
同时敌方处传来一阵鼓声,知清浊身旁一人道:“尊主,那祭司下令,继续追击。”
“不自量力。”知清浊越过厮杀的人群,望向祭台上那死死盯着她的红发女子。
他们知道南疆人视死如归的脾性,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火炮早就等了多时了。
果然,随着军队的撤退,南疆人很快就尝到了火炮的威力,若不是制作火药困难,他们的胜算还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