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几人停在一处房门外,喜婶子看了一眼挂在上头的房间号,抬手将挂着的“预定”牌子摘下来。
“姑娘先进去坐坐,”她退到一旁:“裴家姑娘刚才差人来话了,说晚些时候到。”
“好。”
沈云初应答着,转头进去,喜婶子也笑眯眯的离开,去招呼旁的客人。
与此同时,藏在暗处尾随观察的人亲眼看着沈云初进了房间,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转头出去复命。
一处不起眼的小屋内,裴长恭依靠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指捏着一只精致的杯子,见探风的人回来,他轻声问:“如何?”
那人垂着头,恭敬的回答:“禀公子,是一个人来的。”
裴长恭闻言,狐狸一般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阴狠狡猾的神色间,全然不见了平日里的温润,举止斯文,但处处透着轻蔑。
他得意的一笑:“知道了。”随即挥了挥手,便让其退了出去。
此时,喜春坊内,沈云初一个人坐在房内,店里的小二端上来茶水,等着约她来的那个人来赴约……
等裴长恭到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晌午,他走进房间,轻轻将门房门合上,一路走到内屋,入眼的便是已经靠在榻上睡过去的沈云初。
路过厅内,他撇了一眼桌上的茶水,明显是有人喝过的痕迹,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迈步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似是还不太放心,蹲下身,佯装担忧的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三小姐?三小姐?”
唤了她几声,沈云初依旧没有反应,裴长恭蹲在原地,神色平静,从一开始的佯装着急担忧,到后来确定沈云初是真的喝了茶昏睡过去了,索性连装都不愿意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