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臣子的谗言下,国王并没有完成自己对男子的许诺。他给男子额外安排了一场武斗比赛,面对训练有素的战士,男子被斩杀在了决斗场的角落之中。
“真是不错的舞台剧,不是吗?可惜就这样死了,真是短暂的一生啊。”贝尔出现在了雅的身旁,他用利爪勾起了一颗树莓,“想要尝尝看吗?这东西十分甜美,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
“再甜美的东西,吃多了也是会腻的。正如同经历一样,初见时嘶声呐喊,再见细细品味,三见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味道。第四见便不再惊叹。我称其为适应,随着时间与次数,最初的狂妄不羁与一腔热血转眼化为过往云烟。而你呢?你的良知究竟还剩下多少?”
雅没有回答贝尔,因为他并不知道答案。
长时间看着荧幕,导致雅的眼睛有点干涩了,他眨巴了一下双眼。这时他意识到贝尔已经离开了。
荧幕中的影片落幕了。雅再次回到了荧幕之中。音伸出手在雅的面前挥了挥,她问道:“雅,你在发什么呆呢?”
“我,从未逃离过此地对吧?”
音歪了歪头表现出了一脸的疑惑,“雅,你知道的,太深奥的话语我是理解不了的。不过呢,今晚就早点休息吧,继续睡下去吧,雅。”
舞台剧结束了,胶卷停下了卷动,荧幕彻底陷入了黑暗。“啪”的一声,剧院内的灯光点亮了,可空无一人的剧场中没有一人需要借助这光离开剧院。
场景消失得只剩下一片光明,是那令雅感觉到恶心的光明,与其在如此刺眼的光明之中见证不堪的过往,还不如一直深处于黑暗为好,沉睡能让人忘却不好的回忆,这是逃避的一种手段,在这方面,雅向来是惯犯。
耳边响起海鸟的鸣叫声,雅慢慢睁开双眼,他见到了洁白的天空与碧蓝的海水,可惜却忘记了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时间来到了19日,星期五。
巴伦西亚东陵城内。飞羽与巴尔巴多斯离开了宫殿的大厅。
东陵城的建筑风格和阿罗特各城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与其说这里是领主宫殿,倒不如说是一个占地面积巨大的庭院。庭院的中央是一片流淌着溪水,种满了各种植被的院子。院子里搭建着小桥与亭子,锦鲤在溪水中来回游动着。
红色的枫叶落下树梢飘荡在了水面上,如同小船般流向了远方。一切都十分安逸。
拿到了书信的飞羽与巴尔巴多斯两人跟着仆人走向了庭院的出口。仆人们拉开了木制移门,随后朝着飞羽鞠了一躬。
两人脱下了木屐穿上了来时的鞋子,守卫在大门口的武士来走了飞羽的身前,他朝着大门的方向一伸手随后说道:“两位,请!”
飞羽与巴尔巴多斯跟随着武士走出了大门,随着身后的大门关闭,两人回到了东陵城的大街上。
“看来菲达克斯城与东陵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巴尔巴多斯说着指向了飞羽手中的书信,“要不打开看看?”
面对巴尔巴多斯的提议,飞羽犹豫了一下,可一想到夏,他立马拒绝道:“这可不行,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但是你不好奇吗?立马万一装着对阿罗特不利的消息,怎么办?”
飞羽仔细思索了一下,他试探地问道:“按你这么说,我这岂不是叛徒的行为?”
巴尔巴多斯听后“哼哼”一笑,“哪有什么判不判徒的呢?你不也是为了保全自身吗?菲达克斯城的掌权者才是罪魁祸首,与你没多大关系。不过你不想看就别看了,省得心烦。”
“为了见领主我们已经耗费了五天的时间了,距离期限还有6天。我们得立马赶回去才行。”飞羽说着拿出了东陵城领主交与自己的令牌,“我想有了这个,之前那人也就不会拦我们了。”
看着飞羽手中的令牌,巴尔巴多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两人一同前往了东陵城的马厩,准备启程返回菲达克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