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出刀,便是有进无退。
将刀锋竖起,左手扶住刀背,身形略为俯低,向前冲去,似是海浪想要撞碎礁石,虽不可能,但也别无选择。
周身迸发出的劲气,在刀锋的引导下,化为一团狂暴的旋风,竟是逼的浓雾节节败退,让视野清晰了不少。
好在赵让并不贪心。
他知道太过容易的事情,一定有诈,就像那些江湖骗子总能得手一样。
之所以还有人没有被骗,那是因为缺乏一个为他量身定做的局。
人千万不能自以为聪明,因为一旦有了这种误会,那掉入彀中只是早晚的事。
刚刚穿过这四道身影的赵让立马回身,手中刀划出一个宽阔的弧度,很是轻松地挡住了四名女子劈下的长刀。
他不知道这四人是如何骗过自己眼睛的,但他知道一定和这浓雾有脱不开的关系。
女子的身影又从浓雾中显露出来,和刚才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她们手中的刀也变得朦胧,似是笼罩了一层轻纱。
她们缓缓的向赵让递出快慢各异的一刀,刀光在半空中凝为一片细密的雨幕,携带着清幽隽永的意境,倾泻而去。
扑面而来的致命的刀光,在赵让的感觉中却成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暖意,甚至想要张开双臂去拥抱这种稍纵即逝的美好。1
这种奇妙的感觉,很快就充斥了他的全部身心,赵让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了。
最快的刀尖距离他的咽喉只有一寸,但他的身子仍然在缓缓上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