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那晚还要谢谢婕妃呢。”
钟贵妃缓缓道,带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婕妃娘娘当时应该只是无意为之,她似乎没有听到皇上的话。”
伏妈妈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猜测道。
钟贵妃道:“别看婕妃平日说话有些不着四六的,她可精着呢,也就是敏妃那个傻子她说什么就信什么。”
“那欣妃娘娘……”
“欣妃?她也就是会装罢了,她是没有儿子,她要是有儿子,我们可就是又多了一位劲敌。”
钟妃叹了口气,“端阳那日有婕妃插科打诨,她这次帮了我,以后肯定要讨回来的,这个倒不怕,只是皇上刚刚那意思……怕是不能再装着没听懂了。”
今晚,已经一个多月没在钟毓宫过夜的盛宁帝,在没有让人通传的情况下,只带了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古来寿,直接来了钟毓宫。
钟贵妃心里承认,她当时心里是惊喜了一下,但是很快,理智便回笼了,创造惊喜这样的事不像盛宁帝平日的行事方式。
果然,平静无波的吃过晚饭后,盛宁帝就问起了恪儿这些日子身体如何了,咳疾有否好转。
恪儿自八岁那年因救魏谨落水得了这咳疾之后,御医每隔一旬都要亲自向盛宁帝禀报恪儿的身体情况,盛宁帝根本不需要找她询问。
盛宁帝自然问了,必定有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