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禹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她,笑道:“听你这口气,是准备学会了便单干?”
薛青一惊,连忙躬身施礼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
“行了,跟你开句玩笑而已,你们既然已归附于我,你的人马便是我的人马,还有什么你我之分,将来所有兵马,自然是一体训练。”
“是,属下出言无状,还请杨参军治罪。”
杨禹看着她那飒爽的英姿,轻声一叹道:“你们刚刚来归附,心里还存有小团体的意识,这不足为奇,不过你们要清楚,咱们现在是强敌环伺,将来的处境可能会更艰难,如果你们不能打破原有的小团体意识,将力量凝聚在一起,那么咱们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我今天之所以跟你们聊那些游牧部族如何崛起的事情,就是希望你们能以史为鉴,如果当初没有八王之乱的大内斗,这些游牧部族能入主中原吗?如果你们不想这样的悲剧在秦州再重演一次,就只能放下自己的小团体意识,大家团结起来,这事我希望大家能好好想一想。”
杨禹也不看各人的神色,他说完便转开话题道:“好了,大家准备一下,打扫完战场咱们便继续西进,争取把獂道等城夺回来。”
“喏!”
杨禹他们在后面打扫战场,杨朗与卫长安却是对王松寿紧追不舍的。
王松寿狼狈不堪,好不容易带着几名亲兵逃回到獂道县城下,眼看杨朗他们追得紧,连忙绕城继续西逃,从这两天刚刚建好的浮桥向渭水西岸的襄武城逃去。
卫长安带一支人马留下,杨朗则继续拼命地追赶。
“快,关城门…….”
王松寿的盔甲早就丢了,头发散乱,一进襄武城门就大喊大叫,城上的守军见王松寿这副见鬼的样子,后面还追着滚滚铁骑,无不震骇,大家手忙脚乱,有的放箭,有的的把吊桥绞起,杨朗催马赶到,冒着箭矢蓦然暴吼,长刀挥斩而出,硬生生把升起一人多高的吊桥铁索斩断。
王松寿正准备下马,回头一望,关到一半的城门外,吊桥落下,杨朗一马当先冲了过来。被追得魂不附体的王松寿“啊”的一声,连忙拍马向北门继续逃窜。
杨禹率军赶到南安郡治所在的獂道城时,王松寿已逃得没影了。
东流的渭水到这里拐了个弯南流,獂道城建于渭水东岸;而在渭水西岸,相隔不过六七里,便是原陇西郡治所在的襄武城(今陇西县)。
两个郡治所在地的城池离得如此之近,放眼整个天下恐怕是绝无仅有的,这大概与这一带渭水两岸地势比较开阔,适宜农牧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