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俊回过神来,哀叹道:“那梁萧封城堵死米商退路,又降价到二十文,定是从哪里弄来了余粮。那群米商恐怕坚持不住……”
“你不是说此计万无一失么?”呼延彻不悦道。
拓跋俊苦笑道:“卑职若是在北境主持大局,自然是万无一失,可以应付任何突发情况。但如今身在大漠,交通不便,其他人只怕不是梁萧的对手……”
呼延彻陷入沉默。
这倒不能怪拓跋俊了,毕竟拓跋俊的确是尽心尽力。
“那梁萧,看来是有高人指点!粮荒的困局,恐怕要被他轻易破局!”呼延彻目光灼灼,突然笑了,“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兰陵侯之子,若是一块烂泥,本帅也没兴趣!”
拓跋俊咬牙切齿道:“元帅!若是燕州解决粮荒,北胡只靠骑兵是没有可能破城了!”
呼延彻意味深长道:“你自幼熟读兵法,之前也提到打算研究不少攻城器械吧?”
拓跋俊郑重点头:“必须加速赶制,一旦梁萧在燕州站稳脚跟,军民一心,再破燕州便是痴人说梦!”
呼延彻含笑点头:“你只管安排赶制,关陇和辽东那边,都有本帅安插的人,材料通行无阻,很快就送到北胡来。”
双方一拍即合。
拓跋亭狞笑道:“咱们拓跋氏的家,始终是大漠!我要这大周,生灵涂炭,白骨遍地!”
夜深人静,太守府也迎来了东野玄机。
“落月她少不经事,她……”
此刻东野玄机满面羞惭,如鲠在喉。
梁萧安慰道:“她只要别触犯律法,看在东野家主的面子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只是,明日过后,她必须诚心悔改。”
东野玄机默默点头,心中越发担忧。
她怎么可能诚心悔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