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情况就是,愤怒的情绪让朱超然直接放弃了思考。
大部分时候都站在陈书或者小强背后的朱超然,这时睹物思情,积攒了一晚上无处发泄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砂锅般大的拳头雨点一样落在前男友身上。
“我x你m!”
“啊!”
……
陈书安排陈川守在通往顶层的铁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入现场。他自己则带着在平台上找到的女高跟鞋匆匆忙忙往楼下跑去找朱超然。
这胖子别看长得高高大大的,实际从来就没和人打过架!
那手掌伸出去白白嫩嫩的,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儿,别说老茧什么的,就连个细疤都没有。
往常出任务的时候也是跟紧了其他警员后面,危险意识那是相当得高。
不到100%安全的时候肯定不会出手。
这么稳妥的人怎么可能会和别人打架?
还是在外乡,还是现场只有他一个人。
就他那小破胆子。
“不可能。”陈书快速、重复自语道。
电梯下到一楼打开,陈书出了电梯往外小跑着,路上碰到商业楼的保安也是没打招呼。他心里有些紧张朱超然。
他感觉胖子可能要吃亏。
等陈书到了现场,朱超然和前男友已经结束了战斗,两人分开老远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一名肩上挂着“两折杠”的年轻见习警察拿着个a4文件夹一样的东西正站在朱超然面前讲着什么做着记录,朱超然歪着头看向马路一边没搭理。
“同志你好。我是他朋友,现在是什么情况?”陈书走近,客气问道。
两折杠抬了抬眼皮子,懒散问道:“是你报的警吗?”
都是干警察过来的,陈书知道这是走程序,为了加快进程,他立马应了下来:“对对,我报的警。”
两折杠打了个哈欠,嫌弃道:“半夜三更地喝什么酒?还喝死人!还打架!无法无天了都!”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陈书理解对方的难处。
“兄弟,我是东海的民警,都自己人,我也是派出所的。前几天也是连着熬夜值了班,这次是疗养过来的。这半夜三更的辛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陈书比着都是干派出所的民警,也在值班熬夜的同理心,试图和对方拉近点距离。
“哦,哥们你也是警察?哦哦,你们过来疗养的。”
两折杠一听对方也是警察,还跟他一样天天在基层派出所熬夜值班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这位兄弟刚才和那戴眼镜的打架,哎呦我去,不愧是我们公安出身的,把那眼镜男是砸的嗷嗷在叫。对了,他说那跳楼的女人是那眼镜男杀的?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书搓了搓手正准备解释的时候,对方突然抬手止住。
“哥们,你去和蹲尸体边上的那两个人解释。他俩是刑大的,专门过来做现场勘察的。有事儿你找他们。”
陈书顺着两折杠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两名穿着黑色便服的男子正围绕着盈盈的尸体附近在东摸西看的,边上还放了俩挺大的器具箱。
陈书回头朝那两折杠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这警情,不管怎么样,都得算刑大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华子塞到朱超然的手里:“等下你就听这位兄弟的安排,该服软就服软。咱要里子不要面子,目前的第一优先就是给盈盈办案子。你明白了吗?”
朱超然看了眼那边盖着自己黑色外套,一动不动的盈盈尸体,含泪点了点头。
陈书安顿好朱超然后,提着装了女高跟鞋的塑料袋去了尸体的落地点附近,蹲在了那年纪大一些的高大刑警旁边。
“你是东海来的?听口音是东州人吧。”
这刑警倒是不见外,见有人过来过,便先打了招呼。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都有在关注周围的动静。
陈书看了眼对方,只见这中年男子正拉着一条皮尺在测量尸体和墙体之间的距离。这人乍一看,似乎是个莽汉,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眼神明亮、冷静,气质深沉内敛。
对方量完一个数据,然后用签字笔记在了放在一边的笔记本上,随后又在上面涂涂改改。
等这中年男子忙完一个过程,稍停片刻的时候,陈书赶紧递过一支利群,笑着回答:“我叫陈书,就是东州的。哥你来过东州?”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接过香烟:“去过,像我们干刑警的,年轻那会儿谁不是走南闯北的‘公费旅游’。你们东州去过几次,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你们那本地话,太难懂了。”
陈书配合着点上了火:“老同志辛苦了。对了,哥你怎么称呼?”
中年男子吸了口烟,转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帮陈书点上:“我虚长你几岁,你叫我明哥就好了。对了,你在东州哪个系统?也是刑大吗?”
陈书双手抱圈捂着香烟点了火,说道:“明哥,我是派出所的。”
明哥点点头就没说话了。
两人蹲在路边,不远处就是一具盖着黑布的尸体,你一口我一口的几下工夫就抽完了香烟。
明哥拍了拍衣裳站了起来,瞥了眼蹲在旁边,仍旧面不改色吸烟的陈书,眼里闪过一抹不着痕迹的欣赏。
“陈书,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陈书嘿嘿一笑,扔掉嘴里的香烟,同样站起来与明哥并肩而立。
“明哥,这是在楼顶天台上发现的女高跟鞋,是这女的的,你要看照片的话我一会儿传你。嗯,依你看这女的是自杀,还是他杀?”
陈书没在刑大重案或者痕迹干过,但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先前隔远了看着明哥凑在尸体边上是忙活了许久,理应摸出点什么东西来。
明哥沉吟了片刻,正待回复时,一名小年轻从楼后面转了过来,大声招呼打断了明哥的话语。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阅读最新章节。
“师傅,看完监控了,楼顶上应该就这女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