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老爷子摸完头发,又拿起另一本书,翻看着说:“这个作者更是幼稚可笑,书里面说一个军长和省委书记发生矛盾,一气之下带领手下四卡车士兵包围省委大楼,冲进去把省委书记五花大绑抓起来,那个军长还当众扇了省委书记几个大耳光,简直是无稽之谈!纯粹扯淡嘛。先不说军长本身无权调动部队,就是司令员都没这个权力。还有省委书记是一省的地方大员,谁敢打他大嘴巴,简直无法无天。现实中真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个军长不上军事法庭才怪,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乱来,反了天了。”
老爷子说的激动,索性站起身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忽然停住脚步,轻锤脑门自问道:“哎,光顾着和你聊这些,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今晚要去金家赴宴。”厉元朗马上提醒道。
“哦,对了对了,看看我这记性,真是年纪大了,说忘就忘。”谷老爷子这才想起来,并问厉元朗和金老爷子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关于金依梦的事情,厉元朗认为是家丑不可外扬,一直没怎么提到过。可是既然谷老爷子问到了,再说他不是外人,是自己的长辈,只好如实讲述一番。
“这个金老滑,原来他也有挠头的时候。”谷老爷子哈哈笑着,“他这个小女儿我知道,从小就叛逆,特立独行。当初金老滑找女婿联姻,金依梦不答应,你猜怎么着?金老滑不愧是老奸巨猾心眼多,暗示女婿导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安排几个人假装调戏金依梦,他女婿适时挺身而出,打跑那几个人保护住金依梦。后来通过接触,金老滑把女儿喜欢什么爱听什么全告诉了女婿,这小子就是再笨也懂得如何取悦金依梦,很快就俘获了金依梦的心,嫁给了他。却不成想,新婚没几天,他女婿喝多了嘴上没把住门,全都借着醉意吐露个干净,金依梦眼见生米煮成熟饭,反悔已经来不及,索性主动提出调到南陵省去工作,彻底离开家,不愿意再看到金老滑。”
谷老爷子如竹筒倒豆子,揭了金老爷子的底,同时也让厉元朗感觉到,金老爷子这人爱算计,今晚这顿饭吃着恐怕没那么轻松,要时刻小心谨慎,做好提防才是。
和老爷子聊了一会天,时间差不多了,厉元朗才起身告辞离去。
老爷子望着走在院子里的厉元朗,不仅连连摇头,嘴里嘀咕道:“这个年轻人简直太聪明了,只是人太聪明有时未见起是好事啊。”
来接厉元朗的是一辆红色路虎,得到报告,车子根本没开进来,而是停在第一道岗哨前,也就是说,厉元朗要通过三道岗哨步行前去。
搞什么嘛,三道岗哨,从所住的院子里到第一道岗哨那里,最低也在一千米以上,厉元朗需要十多分钟才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