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疑惑地看向秦惠容,“这……儿臣不知,儿臣与宋国公是有私交,但与世子夫人并不相熟。”
秦惠容道:“圣上赎罪,臣妇确实是想拖父亲与秦王殿下走走关系,因为冯大人还有顾虑,臣妇便先许诺他好处。”
圣上将信将疑,可也挑不出什么破绽来。
晏长风对这个结局早有预料,没人指正秦王,秦王就永远隐在幕后,甚至哪怕他们知道秦惠容是秦王的死士,也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有太监通传:“魏国公夫人求见!”
殿上所有人皆是一愣,魏国公夫人?
魏国公夫人常年隐居,在众人心里,活着跟死了区别不大,是个早就让人遗忘的存在,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圣上宣见,“让她进来。”
晏长风用余光看去,魏国公夫人还是那副四大皆空的样子,神情寡淡地立在大殿之上。
“老妇见过圣上!”
“免礼赐座。”圣上对叛臣遗孀没什么好态度,只是念在她如今年事已高孤身一人的份上,给予一些礼遇。
魏国公夫人却懒得做表面功夫,直言道:“老妇今日来是告御状的,坐着不合适。”
圣上拧眉,心说她一个罪臣遗孀,不追究她的连罪就已经不错了,她居然还要告别人的状?“告御状?你要告谁的状?”
“这是老妇的供状,请圣上过目。”魏国公夫人将亲笔书写的供状交给陈公公。
陈公公将供状转交圣上,圣上只看了那么几行,脸色就变了。
魏国公夫人将魏国公的旧案翻了出来,她为魏国公诉冤,状告朝中一干老臣伪造罪证,陷害忠良,这其中就有冯章。
魏国公与先晋王穿一条裤子,给魏国公诉冤,就等于说圣上当年陷害晋王,这无疑是在掀圣上的逆鳞。
“一派胡言!”圣上将供状甩到魏国公夫人面前,“当年魏国公勾结北疆各国,致使我朝边境连丢三城,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