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张嘴欲发作,可想了想母亲这决定确实不像个样,又把牢骚吞了回去。“母亲恐怕也是为难的。”
她替老母说了几句公道话,“她这信里说得很清楚了,对外宣称长莺与佛门有缘,我估计说不得以后要拜法印为师,以此遮掩长莺的疯病,这是再妥当不过了,既然是这个前提,那咱们就没有理由拒绝宋国公府的婚事,再说当初确实也没说非得是老大嫁过去。”
“怎么就不能拒绝了!”
晏川行最烦世家贵族这些要里子要面子的做派,定了亲又不是成了亲,有什么不能取消的,“我就不信不结这亲咱跟宋国公府还能结仇,大不了就拿救命之恩抵了就是,凭什么我救了人,还要搭上两个女儿给他!”
“咱们是这样想,可人家不知道咱们的苦衷啊。”
姚氏同他讲道理,“人家只会想是咱们看不上他们家,那长莺入佛门也就是说出去好听,明眼人谁不知道就是拒婚的说辞,再说让老二替嫁未见得就是母亲的意思,说不定是宋国公府的意思呢,人家这样提了,母亲如何拒绝?接连拒绝两次,换作是我必定要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