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隋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去去去……您让我去大姑娘院子里?”
晏长风:“不想去?那我找别人。”
“不不不,不是不想,是没想到。”
隋煦抓了抓脑袋,有些迟疑,“这合适吗?我一个粗人笨手笨脚的,别再招大姑娘的烦。”
“那你就想办法不招她的烦。”
晏长风把鸽子往前递了递,“你要不要?”
隋煦忙接了这伟大而荣幸的使命,“但是二姑娘,我不会养,它万一不认我怎么办?”
“没事,这几日我带你一起喂,它会认你的。”
随后,晏长风又领着拎着鸽子的隋煦去到大姐屋门前。她交代隋煦在门外等着,一个人进了屋。晏长莺还在帮妹妹抄佛经,不知是不是这佛经真能消业障,最近她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熟悉的人进来,她会主动打招呼。“雪衣你来了。”
“嗯,抄得怎么样了姐?”
晏长风走到大姐书案前,用自己的手探了探她的手温,“手都凉了,先别抄了,我有个事跟你说。”
晏长莺停下笔,歪头看着她。晏长风清清嗓子说,“那个,姐,咱爹打算把生意做到北都去,他不方便过去,所以我得去盯着。”
晏长莺神色一滞,笔尖抖了一下,一滴墨落在了经文上。眼见着她要不好,晏长风忙握住她的手,“姐,我知道你不舍得我走,但这不是没法子么,等生意稳定了我就回来,你不用担心我,那裴钰已经叫我砍了,外祖母也不会逼你再嫁,咱都好好的。”
裴钰被砍这话从一开始就拿来哄大姐了,但尽管在她的意识里裴钰已经死了,但是那些伤害还在,所以一提起北都,提起裴家,她就本能地恐惧。晏长莺的手不住地抖着,但看得出来她在极力克制,她压抑着胸口的起伏,看着妹妹问:“是要你嫁去北都么?是外祖母让你嫁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