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倒是没想这一层。“还有,你跟秦家那个庶女是怎么回事?”
裴延庆站在裴钰面前盯着他问,“你是玩玩还是当真了?”
“当真,我喜欢她。”
裴钰毫不犹豫。“喜欢个屁!”
裴延庆简直怀疑儿子的脑子让驴毛塞了,“一个庶女罢了,看上了以后纳进门就是,现在你大张旗鼓地喜欢什么!你是觉得大长公主好欺负是不是,真把她惹急了那就不是拉拢了,我看你是忘了她当年是如何推今上上位了!”
“她一个半老不死的东西,就算年轻时有两把刷子,现在还能剩多少?她再有本事也离不得北大营,北大营是父亲你的,是咱们宋国公府的,她只有拉拢这一条路。”
裴钰轻蔑一笑,觉得父亲是危言耸听,“明日我陪母亲去侯府把婚定了就是,那些匪徒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我不认她也不能拿这事做文章。”
裴延庆让儿子狂得哑口无言,胸口发胀,他一向自豪于长子最像年轻时的自己,现在只觉得脸疼,他年轻的时候好歹还知道天高地厚,敬畏强者,不至于狂到让人窒息。“你明日放低些姿态,”他揉搓着眉心嘱咐,“大长公主少不得要讨一讨面子,你得让她心里舒坦了,她是要拉拢咱们,咱们以后对她也不是完全无所求,别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国公府偏院,八角端着一碗热汤药匆匆进了小书房里。他将药放在桌案上,说:“二少爷,世子明日跟夫人去侯府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