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道:“伯夫人生命垂危,耽误了怕是没有活路,淮王殿下也不忍心见死不救不是?”
这话堵住了小仆的嘴,他总不能说可以见死不救。但心中却埋怨世子夫人狗眼看人低,他家王爷不受宠,不被人看在眼里,倘若换做蜀王或是圣上,看他们还管什么见死不救。
小仆悻悻而归,对淮王说:“殿下,柳四姑娘坚持先看伯夫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过来,要不小的还是去找个郎中来吧?”
宁王闻言不解:“你没提十一弟吗?十二弟伤势严重,柳四姑娘怎能如此不近人情呢?”
一旁的盛明宇抬眼扫了宁王一眼。
小仆听了宁王的话,可算开了诉苦的口子,“我如何没提呢,但柳四姑娘就是坚持先医治伯夫人,我也没有法子,横竖我家殿下素来不受重视,倒也习惯了,我还是去找个郎中来吧,好歹给钱就能治。”
盛明宇道:“柳姑娘坚持先医治伯夫人,定是伯夫人伤势重,她也一定会解释,你这小仆怎么不把话说全了?”
那小仆支支吾吾辩解不出。
宁王又惊讶道:“原来是这样吗?我就说柳四姑娘不会不卖十一弟一个面子嘛。”
“你个蠢货,还废话做甚?”因失血过多而昏沉的淮王闻言虚弱呵斥小仆,“还,还不快去,本王要死了!”
小仆答应着急匆匆跑了。
“唉,真是造孽,怎么就伤成了这个样子?”宁王看着淮王连声感叹,“十一弟,你可知道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光天化日的竟敢刺杀皇子?会不会是余孽未除?可如果是余孽,为何要射杀我跟十二弟,我们两个虽占了个皇子的名分,可什么都不是啊。”
宁王此人生的膀大腰圆,圆头呆脑,胸无点墨,说话常常口无遮拦,人送外号十大傻。
他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围听见的人不由顺着他的话思考起来。是啊,今日这场刺杀,目标明显是皇子,杀蜀王倒是无可厚非,杀宁王淮王两个草包做什么?
会不会,杀宁王淮王是真,杀蜀王是做样子?
如果是这样,那安排这场刺杀的难道是……
周围的目光纷纷瞥向了蜀王。
盛明宇装傻苦笑,“你问我我问谁?皇弟我这条小命差点就没了,到现在还惊魂未定,还是等结果吧。”
宁王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今日的暗箭没有一支是射向他的,却唯独射杀宁王淮王,除了栽赃污蔑他,没有其他可能。如果不是他替柳清仪挡了一箭,这会儿怕是有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