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道:“对,裴安你说说看。”
裴安朝太子颔首,“是,我觉得二哥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这样以来,又成了无解,谢澜与以武见长的各位应该没什么交集,仇怨或是功夫不行就都排除了,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种,两者皆有,可咱们今日来的这些公子哥儿,没有落单的。”
裴修朝他微微一笑,“必定有,否则,那不见鬼了么?”
裴安并不怕他的挑衅,亦笑道:“可说呢,真是见了鬼了。”
裴修收回视线,朝太子道:“那名有问题的侍卫殿下可认得?”
太子不耐烦道:“我哪能个个都认……”
说到一半他方想起来,有资格近身护卫的就那么十几个,每天轮值,便是不认识也起码眼熟,再回想那个装神弄鬼说有毒蛇的东西,分明是见也没见过。
他一向不为这些事费心,故而起先没在意,如今注意到了,顿时毛骨悚然。他猛地看向裴安,“负责侍卫轮值的不是你吗,混进个生人来你竟是不知道?”
裴安早有准备,“殿下,是昨日才调上来的,从没当过值,您不认识是有的。”
“哦,”裴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真是太巧了。”
这诛心之词扎得裴安牙痒。现在在场的人都草木皆兵,稍微有些嫌疑的都会被孤立放大。即便那侍卫是新来的,今日也是他安排来跟着太子的,那他为什么安排个从未近身过的侍卫跟着太子出宫行猎,单一点他就说不清楚。
果然太子动了怒,宁可错杀不放过地说:“你今日办事欠妥,也因此有了嫌疑,绑起来吧。”
把所有的嫌疑者绑起来,才能叫人放心。裴安深知如此,也不能有任何意见,只好叫人把自己绑起来。
裴修又道:“既如此,那大家不妨再来回忆一下与裴安的交集点,拼凑起完整的时间线,说不定能给他解除嫌疑。”
方才这些扎堆儿壮胆的公子哥儿没把裴安当作凶手,潜意识里就把他踢了出去,谁也没细想。这会儿裴安因为有了嫌疑,大家就不自觉地鸡蛋缝里找线索。
“巳时左右,裴安就与我们分开了。”叶宝荣回忆着说道,“但他说是去追太子殿下了。”
太子闻言登时炸了,“裴安!你何时来找过我?”
裴安依旧不见慌乱,他耐心解释:“殿下离开后,属下实在担心殿下安危,所以自作主张地跟了上去,可到底没有寻到,只好无功而返,大概半个时辰后,属下就回去跟他们碰面了。”
叶宝荣皱眉点头,“好像确实是半个时辰后,但这半个时辰里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裴安问心无愧道:“没有,我独自去追太子殿下,路上未遇见旁人,如果实在不能解除怀疑,我愿意配合一切调查。”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