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在试探,宋国公是否知情。
“你当初为何同意秦惠容嫁给你唯一的嫡子?”
裴延庆心下飞快地思索着圣上方才的话,一边回:“臣与他母亲原都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是实在拗不过那逆子,又听闻秦惠容颇有才名,这才不得已同意了。”
圣上:“那裴钰帮着秦郡王刺驾,你可知道?”
裴延庆舍了儿子保秦王,自然不能说实话,他不假思索道:“臣不知!”
圣上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上元夜刺驾与老大有关,不过是心里有这样的怀疑,所以诈宋国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父子表面中立,私下为秦郡王做事,裴钰帮着秦郡王刺驾,你说你不知情,让朕如何能相信?”
“臣惶恐!”裴延庆此时只能磕头表忠心。
“少跟朕来这一套!你若不说实话,朕将你跟裴钰一并治罪!”
“臣,臣真的不知那逆子要刺驾,否则便是亲手结果了他也断不能让他铸成大错!”
裴延庆倒也不算说谎,他事先不知道裴钰跟秦王筹划刺驾,后来虽然知道了,但太晚了,若能早一天知道,他必定要拦下。
“你的意思是说,秦郡王更信任你儿子,很多事情都瞒着你?”
裴延庆:“臣,在此之前从没这样想过,若圣上您说得是真的,那恐怕秦郡王确实更信任我那逆子。”
圣上对宋国公的忠心倒是不怀疑,但也知道他油,话不能全信。
“你们裴家为大周朝出生入死,朕便为你留下这个嫡孙,只是秦惠容窝藏冯氏与秦淮月,罪不可恕,她生子之后,依旧要被治罪。”
这结果再好不过,裴延庆当即叩头谢恩:“臣谢陛下隆恩,臣与宋国公府必定世代为君效命,万死不辞!”
然而他这头磕下去还没抬起来,吴循便拿着陶英等人的诉状进了大殿。
“圣上,城中姑娘失踪案有眉目了。”
“当真?”圣上很是关注这件事,闻言很是激动,“说来听听!”
城里近些年常有姑娘失踪,最开始人数不多,官府便当成普通的失踪案糊弄,直到后来有个官家小姐丢了,这小姐的父亲将冤情诉到了圣上跟前,这才引起了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