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先是一愣，随即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戴里克。
沉默了几秒后，他低声说道：“你的提醒，让我联想到了一件事。我在典籍上曾经看到过关于‘天使之王’的记载……”
戴里克差点就连连点头，连说是是是。
这跟皇帝先生提供的情报对接上了，皇帝先生的情报果然还是那么准确、可靠！
科林看着戴里克眼神中的异常，没有停顿地继续道：“……据说在‘创造一切的主，全知全能的神’注视着这个世界的时候，祂身边环绕着许多天使。
“其中，所有天使的首领，最接近神作的天使之王，共有八位。
“可惜在漫长的历史里，典籍里的记载有些简略，仅有两位天使之王有相对详细的记载。
“其中一个天使之王叫命运天使，‘吞尾者’乌洛琉斯。”
这次戴里克要用手抵住下巴，才抑制住了点头的冲动：不管是途径、外号还是名字，跟皇帝先生说得一模一样！
他努力让自己有些惊讶：“吞尾者？”
科林看着小男孩杰克：“这意味着，我们可能已经踏入一条无法离开的，首尾相接的河流里。
“幸运的是，这应该只是那位命运天使留下的一些力量，祂并没有藏在这里。”
说着话，科林取出一个暗红色的金属小管，拧开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喝掉。
他淡蓝色的眼眸迅速变淡，眸子竖立起来，映射出了小男孩杰克的身影。
科林先将手里的长剑插入地面，反手拔出另外一把直剑，为它涂上金黄如同阳光的油脂。
小男孩杰克注意到了科林的动作，他的表情立即发生了变化，就像有一层浓郁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
抢在杰克张开嘴巴前，科林抽出插在地上的长剑，两把剑分别发出了黄金色和银白色的光芒。
这两道光芒冲击着小男孩杰克身上的阴影，一道凄厉的惨叫后，黄金和银白两道光芒跟着消失，小男孩杰克胸腹之间的人脸消失不见，只留下可以看到蠕动内脏的空洞。
在杰克侧前方几米，科林的双剑刺中了一张四分五裂的人脸，人脸上的器官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
有那么一瞬间，戴里克觉得周围有一层无形的，水墙似的屏障无声破裂。
他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等人终于摆脱重复的人生了。
这一刻戴里克由衷地感谢皇帝先生和愚者先生，是他们给了自己提醒，给了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案，不然也许得重复几十遍几百遍才有可能发现线索。
而且人总是会重复一样的选择，第一次发现不了问题，没有相应记忆和经验的前提下，第一百次第一千次恐怕也察觉不出异常。
想到这里，戴里克再次意识到了“天使之王”的力量有多么恐怖！多么诡异！
……
费内波特王国，杰弗里领。
霍伯特接受了阿尔杰领到的赏金1020镑，他把钱放在一旁，看着屋顶发了会儿呆：“贝克兰德大雾霾啊！”
房间里安静了半晌后，霍伯特猛地起身，来到“失序之国”。
这次他转到“铁王座”后面，那里有一口石质的棺材，一挥手，覆盖在棺材四周的“秩序之力”消失。
再一挥手，棺材的石盖打开。
里面平躺着一个时而凝结，时而又稍稍变淡的灵体。
如果忽略他时而变淡的过程的话，这个灵体跟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他双眼紧闭，有着挺拔的鼻梁，发际线略高，正是霍伯特费了好大力气保护下来的邓恩·史密斯的灵体。
霍伯特道：“抱歉，史密斯队长，最近比较忙，一直没时间找人帮你塑造一副全新的身体，估计你还得在这里躺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