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妻和睦、正室之位,不过就是一场笑话!一场谁看了都要笑疯的笑话!”
袁琅琅冷漠得听着徐夫人的自我辩解,眼里没有一丝动容,反倒很是不屑。若她恨孙策、恨吴老夫人,若她想要报复,也该对着吴老夫人和孙策去使力,而不是折辱自己这些妾室和家中的庶子庶女。
此时的袁琅琅连最后半点对她的怜悯也已然烟消云散了,如今的下场只能说她是咎由自取。
袁琅琅也不想和她再多费什么口舌,“这些话夫人若要说,大可不必对着妾来说,还是留着到地下和吴侯去说吧,今日妾来此,也不过是来给夫人送白绫的。吴老夫人的意思也很明白,若是夫人对吴侯还有几分情义就自行了断吧。若不然,也只能由下人来动手,只怕还要伤了夫人最后的体面。”
徐夫人的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已然没有了当初的娇俏和灵动,取而代之的皱纹横生的眼角和死鱼一般的眼珠,死死盯着屋顶的木梁,拒绝了袁琅琅提供的白绫。
“自缢太难看了,你身上有没有金?”
自缢死的人,被勒断了舌根,死状可怖,她才不要这样死得这么丑。
袁琅琅身上没有金,“有一块小玉玦。”
“真够寒酸的,拿来勉强凑活吧。”徐夫人便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也不忘出言再讥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