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后天才是上元。
这都没有过完年呢。
真是的,大过年的,这么些糟心事怎么能跟夫人说哦!
不愿说、不想说,却真的不敢不说。
夏嬷嬷打发了其他人,单独与徐缈说事。
小心翼翼地,从最“轻”的说起。
“有个外室,从书院跟着回京来的……”
徐缈听得脸上红了白、白了红,颤着声问:“妈妈确定没有弄错?迅儿他、他在外头养着个小的?”
夏嬷嬷颔首:“没弄错。”
徐缈一阵眼冒金星,握着夏嬷嬷的手:“云阳伯府知道不知道?”
两家定了亲事,姑爷却养外室,这把云阳伯府、把郑姑娘放在何处了?
这不是打人脸吗?
哪怕以后小夫妻感情不融洽,养外室也是错事。
更何况,郑姑娘现在都没有进门!
夏嬷嬷苦着脸,道:“知道的,外头都知道,因为那外室她,公子让她偷题,都闹到衙门里去了。”
徐缈捂住了胸口。
这话里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楚,但合在一块,怎么就听得这么迷糊了呢?
等夏嬷嬷从头到尾把事情说明白了,徐缈呆呆坐了很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是她的儿子?
迅儿会是那个样子的?
太陌生了,陌生到她没法与自己的儿子对上。
眼泪啪嗒落下来,晕湿了衣裳。
“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良久,她喃喃着,声音轻不可闻,“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夏嬷嬷心里发酸,小心着凑过去听。
“迅儿不敢说,老爷也没有告诉我,他们一块瞒着我。”